陳萬里頓時感覺渾身一冷,真氣的轉(zhuǎn)運(yùn)都像是凝遲。
“嗯?你竟不是修內(nèi)氣勁?!标惾f里臉上詫異一閃,這倒是有點(diǎn)像九陰天機(jī)功,但是卻更為兇悍。
這是修陰煞之氣,而非勁氣,真氣之類的。
“無知的泥腿子,你豈知武道一途,亦有三千大道,莫不是以為都一樣?
我修得乃是陰氣,壓制一切內(nèi)勁!一旦被我陰氣入體,你的內(nèi)勁就無法調(diào)動。
你拿什么跟我打?”
陳萬里哦了一聲:“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功法,背叛你師父???我看你師父修內(nèi)勁,行至陽之法,跟你可不是一個路數(shù)!”
“哈哈哈,你知道的可真不少!然而,你還是要死!”
孔卓眼中閃過一道瘋狂,渾身陰氣大作,幾乎要將陳萬里整個人吞噬。
陳萬里動作短暫的陷入了遲緩,車上吳鐵膽臉色驟變,立馬就要下車幫忙。
而楊宛月聽了陳萬里跟孔卓的話,更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拉開車門,沖下車去。
“師兄,陳萬里說得都是真的?”楊宛月眼中有淚光閃過。
孔卓沉默了片刻,臉上猙獰一閃:“是又如何?”
說話間,陰氣徹底將陳萬里包圍,孔卓也不著急下死手。
待到陰氣完全壓制了陳萬里的內(nèi)勁,他再動手,會更為輕松。
楊宛月滿臉不能置信,父親生病后的幾年里,她見過那么多人心鬼蜮,遇到過那么多人情冷暖,卻從來沒想過,大師兄會是壞人。
“我父親有什么對不住你的?”楊宛月問道。
“當(dāng)年他若答應(yīng)把你嫁給我,我也用不著改換門庭,現(xiàn)在也不必做帝都的走狗!”
孔卓一語道破當(dāng)年隱秘,他體質(zhì)受限,無法化勁圓滿進(jìn)入化勁大宗師之境。
若師父別無他法,也就罷了。
可偏偏楊宛月,就是天生爐鼎,若能與之雙修,他必能突破。
但老頭子就是不允,甚至還說是不是大宗師也并不重要。
去他媽的!
他孔卓是想要進(jìn)長老會的人,若連大宗師都達(dá)不到,如何繼承衣缽,進(jìn)入長老會?
楊宛月看著孔卓釋放的黑氣,不斷朝著陳萬里的口鼻之中鉆入,心中大驚。
她臉上不動聲色,反問道:“你現(xiàn)在都承認(rèn)了,就不怕長老會不放過你嗎?”
“陳萬里死后,外界會知道,他醫(yī)術(shù)不濟(jì),治死了師父,與你產(chǎn)生沖突,你也為他所殺。長老會只會追殺他陳萬里!
這也正好是帝都豪門樂見的。”
孔卓陰森森的一笑。
楊宛月渾身都冷透了,她幾乎猜到了自己的下場,被孔卓禁錮,生不如死!
“你可真夠無恥的!”吳鐵膽冷冷譏諷了句,與此同時,他的拳頭也出現(xiàn)在了孔卓跟前。
孔卓反手一掌凌空拍出,洶涌的陰氣朝著吳鐵膽而去。
陰寒之氣入體,吳鐵膽頓時渾身僵硬,連動作都一頓。
好陰損的功法,吳鐵膽驚呼一聲,眼見孔卓的拳頭已然飛至,卻已因為動作遲鈍躲避不及。
正以為得生生受了這一拳時,忽然,陳萬里動了,只見他靈活的踏前一步,驟然一拳轟出,砸在了孔卓的手臂上。
“這怎么可能?”
孔卓微微色變,又是陰氣縈繞的一拳朝著陳萬里轟殺而去。
只見陳萬里大嘴一張,猛吸一口氣,像是主動把陰氣全部吸入了腹中。
“你……你怎么能做到吐納陰氣?”孔卓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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