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仿若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如同機械,不辨男女。
陳萬里眼中精芒一閃,能壓制自身的氣勢,這至少說明此間主人實力不低于他?
“陳萬里,我暫且饒你一次。這石佛對我很重要,若你不肯交出,莫怪我恩將仇報!”
孔卓冷聲道了句,見陳萬里并沒有要讓出石佛的意思,他拂袖而去。
“師兄!”楊宛月急忙追去喊了一聲。
但孔卓頭也沒回,飛快離開了。
“陳萬里,這,我替師兄給你道歉!他,他可能……”楊宛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解釋。
一邊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一邊是師兄,她很為難。
陳萬里搖頭,淡淡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只要如約付你的診金,其他事情我不會牽連你!”
“我還是希望你與我?guī)熜植灰骠[大了,我?guī)熜诌@幾年認識很多大人物,你未必討得了好!何況他真不是什么壞人!”
楊宛月倒是心眼不壞。
陳萬里若有所指道:“你確定他不是什么壞人?你這個師兄,只怕早不是你記憶里的那個好人了!想想你父親得病的時間,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這是第二次暗示我,我父親的病與我?guī)熜钟嘘P(guān),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證據(jù)?”
楊宛月神色大變,追問道。
“沒證據(jù)!”陳萬里懶得解釋,繼續(xù)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我就要回南濱了!”
陳萬里便帶著吳鐵膽和楊宛月離開了一道會場。
從小樓離開之后,陳萬里感覺剛才氣息被壓制的感覺陡然消失。
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此處有陣法布置。
就說嘛,怎么能隨處就遇到個與他實力相當?shù)幕瘎糯笞趲煛?
不過能布置下連他都無法察覺的陣法,這手本事,也是很厲害了。
看來江湖散修,也是能人異士層出不窮的。
從南濱城走出來,陳萬里的認知開始慢慢變化。
以前囿于一城,接觸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若是沒有踏上修煉一圖,若是沒有家仇血恨在身,陳萬里覺得自己或許永遠都接觸不到世界的這一面。
陳萬里搖頭,心中唏噓了句。
“陳大師,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姜家和李家,你千萬不要小覷!特別是李家,他們能發(fā)動的力量,超乎想象!”
吳鐵膽打開了話匣子。
楊宛月也跟著點頭:“這倒是。其實哪怕沒有李家,光是姜家也夠你喝一壺了。
那姜家當年供奉了一位化勁大宗師,聽聞這位化勁大宗師自五年前為尋求突破奇恒之府的淬煉,游歷出海,至今未歸,才讓姜家在武者術(shù)士面前收斂了許多。
這次你給姜家踩得這么狠,姜家人一定會一邊借助李家的力量壓制你,一邊傾盡全力的去尋找那位化勁大宗師六段高手!”
“哦!”陳萬里發(fā)現(xiàn)這個楊宛月,雖不修武道,但對這些江湖武道軼事倒是知道的挺多。
“楊小姐說得這人,我也聽說過。傳聞也是一位武道天才,當年軍中也曾招攬過,但他不愿循規(guī)蹈矩,拒絕了,才被姜家供奉?!?
吳鐵膽說著,壓低了聲音又道:“我聽師門長輩說,這位的功法,來自于隱世宗門血隱宗,戰(zhàn)斗力最是強橫!”
陳萬里好奇道:“你的師門是誰家?”
“呵呵呵,我不過來自小門戶,鐵砂宗!”吳鐵膽說道。
陳萬里沒聽過,看向了楊宛月。
楊宛月不虧是武會長老會的后代,這她都知道:“一般的江湖武道傳承門派,不怎么出名!”
“嘿嘿,見笑了!”
車子行駛到半路,說笑的三人突然都是臉色一變。
“奇怪,怎么突然這么冷,也沒變天兒??!”楊宛月嘀咕了句。
就連吳鐵膽都打了個冷顫。
“該來的總會來!”陳萬里坐在駕駛座上,目視著前方,眼中殺機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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