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許氏將一眾族老請進(jìn)侯府。
老太太也出來主持大局。
"遠(yuǎn)澤呢今日初一祭祖,他怎么不曾回府"陸族長問道。
忠勇侯是陸家最有出息的一脈,清溪極其看重遠(yuǎn)在京城做官的這門分支。每年都會特意來侯府一趟。
當(dāng)然……
主要是打秋風(fēng)。
清溪老宅還特意修了個書院,專供陸家子弟免費就讀。
往年,都是許氏自掏腰包,用陪嫁填的窟窿。
至于今年……
許氏暗暗翻白眼。
老太太笑著道:"今兒在外應(yīng)酬呢。"
"慢待各位族老,明兒讓遠(yuǎn)澤回來賠罪。"老太太看了眼許氏,眼底流露出不喜。
許氏將蘇芷清的生辰八字拿出來。
"侯爺答應(yīng)抬蘇姑娘為平妻,今兒正好祭祖,便將她的名字記上吧。"
"將來也是侯府半個主母,也是幾個孩子的半個母親了。"
老太太一愣:"平妻我怎么不知此事"
蘇芷清掐了掐手心,眼眶紅紅的。
老太太語氣一軟,又有些不忍。
別的不說,蘇芷清極其得她歡心,她倒是喜歡的。
許氏笑著道:"娘,這是侯爺做的主。"
"再說,侯爺守著蕓娘十幾年,蕓娘……如今不便伺候侯爺,也不能讓侯爺身邊無人啊。"許氏神色落寞,老太太反倒放了心。
"既是侯爺?shù)闹饕?便將平妻記上吧。"
大年初一。
在眾族老的見證下,將蘇芷清的生辰八字寫上族譜,成了平妻。
幾個孩子都喚了一聲小娘。
這便是正兒八經(jīng)的長輩了。
陸朝朝一臉驚恐的站在最后頭。
眼睜睜看著老太太,帶著一眾族老,對著她的布娃娃磕頭祈福。
小家伙不由捂上了眼睛。
陸政越狐疑的看她一眼,小家伙使什么壞呢怎么瞧著心虛的樣子。
初一,侯府熱鬧非凡。
城西的小巷子,裴姣姣卻是委屈的抹著眼淚。
冷鍋冷灶,頗為冷清。
這段時日,裴姣姣有些慌。
明明景淮越發(fā)出眾,可陸遠(yuǎn)澤的心,好似不在自己身上了。
往常來小院,總是猴急猴急的與她回屋。對她總是食髓知味戀戀不舍……
可現(xiàn)在……
陸遠(yuǎn)澤的眼神極其干凈,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好像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控。
"澤哥,景淮該如何是好啊原本與他親近的同窗,如今都嫌棄他外室子身份,不愿與他結(jié)交。"
"姣姣身份卑微,只要能待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姣姣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可景淮不能啊。他有大抱負(fù),大才能,如今卻被人指指點點。"裴姣姣抬手拭淚,尋常能惹得陸遠(yuǎn)澤心疼,將她攬進(jìn)懷里的動作。
此刻,陸遠(yuǎn)澤卻輕輕皺了眉頭。
裴姣姣年過三十,到底被歲月磋磨出一絲老態(tài)。
哪里比得上蘇芷清肌膚似雪,白皙光滑呢。
他如今就像被喂飽了的貓,毫無反應(yīng)。
裴姣姣心頭一沉再沉。
好在,陸遠(yuǎn)澤極其看重陸景淮。
"澤哥,要不,我去求求蕓姐姐。我可以做奴婢,伺候侯爺伺候她。但能不能將景淮哥兒記在她名下,讓景淮有個正當(dāng)身份。"
"我可以給她磕頭,可以給她做洗腳婢。姣姣受委屈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