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
云厲恭敬的將信還給文帝。
文帝眼睛微瞇,又問:“你覺得,老六這逆子說的情況是否有可能?”
“完全有可能!”
云厲不假思索的回答:“章虛跟六弟的關(guān)系,朝中人人皆知!如果章虛回皇城,肯定會有人想對章虛不利,從而嫁禍給兒臣,借六弟的手來對付兒臣!”
“朕也是這么想的!”
文帝微微頷首,“此前老六遇刺,朕就在懷疑,是不是有人想嫁禍給你,再結(jié)合高士貞帶人前往朔北請愿的事,不難看出,有人想挑動老六造反,謀奪大乾江山!”
“謝父皇明鑒!”
云厲趕緊躬身行禮,一副冤屈得以伸張的激動模樣。
云厲在心中猜測,這個事,多半跟老二他們幾個有關(guān)。
這幫狗東西,還沒斷了爭奪太子之位的念頭!
自己現(xiàn)在可是深受父皇的信任,他們爭得了這太子之位么?
文帝眼中寒芒閃動,沉聲道:“回頭你定要好好查查,爭取把這個人揪出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掀風(fēng)起雨!”
“是!”
云厲領(lǐng)命。
就算文帝不說,他也會查的。
文帝又問:“關(guān)于章虛,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這……”
云厲稍稍思索,回道:“于公于私,兒臣都以為,應(yīng)該保證章虛的安全?!?
“具體說說。”
文帝目光灼灼的盯著云厲。
云厲好歹也當(dāng)了這么長時間太子了,多少還是有些長進(jìn)的。
迎著文帝的目光,云厲面色沉靜的回道:“于公,既然六弟之鑿鑿,說那酒精對控制瘟疫有用,我們當(dāng)保證章虛的安全,制作酒精出來控制瘟疫。”
“于私,若是章虛有個三長兩短,六弟肯定最先懷疑兒臣!父皇對六弟的策略是暫時以安撫為主,兒臣也不希望跟六弟弄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云厲侃侃而談,文帝不住的頷首。
“嗯,不錯!最近長進(jìn)不少。”
文帝向云厲投去贊許的目光,“章虛的事,你去安排,必要的時候,可向朕請旨,調(diào)阜州守軍護(hù)送章虛回皇城!”
“調(diào)阜州守軍?”
云厲臉色微變,試探著問:“父皇,此事是否太小題大做了?”
章虛算個什么東西?
要不是靠著老六幫襯,章虛就是個廢物!
就這種人,還要調(diào)阜州守軍護(hù)送?
文帝輕輕搖頭,“老三??!你還是太年輕了……”
“兒臣愚鈍,請父皇開釋。”云厲馬上躬身。
文帝輕撫長須,意味深長的說,“若是這酒精真對控制瘟疫有用,單是你不計前嫌,費盡周章的保護(hù)章虛這一點,就可以收獲很多賢名,懂么?”
這樣么?
云厲默默思索片刻,滿臉感激的說:“多謝父皇!”
“還有。”
文帝微笑,接著說:“朕在朔北的時候聽聞,朔北一半以上的軍費都是章虛替老六賺的!若是你能收服章虛,此子將來對你會有大用!還可以幫你制衡你那舅父!懂么?”
云厲心中一跳,又是驚喜又是愕然的看著文帝。
父皇這就開始為自己安排以后的事了?
制衡徐實甫么?
倒確實應(yīng)該有個人幫著自己制衡徐實甫!
要不然,就算自己繼承皇位,只怕也會受徐實甫的牽制。
“行了,你先退下吧!”
文帝揮揮手,又交代道:“若是有人向你打聽這封信的內(nèi)容,記得守口如瓶!知道章虛回皇城的消息的人越多,章虛就越危險!”
“兒臣明白!兒臣告退!”
云厲行禮,緩緩?fù)顺鲇鶗俊?
待云厲退下,文帝又獨坐在御書房思索。
片刻之后,文帝提起筆開始書寫起來。
待信寫好,文帝又親自將信以火漆密封,隨后叫來一個影衛(wèi),沉聲吩咐:“將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北麓關(guān),交到老六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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