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規(guī)則,律己。
他到一定高位時,他的規(guī)則,亦要律人。
但是舒伊顏也知道,人都是復雜的。
此時辭鑿鑿的華天南,對陳萬里的敵意,也未必完全是為了規(guī)則和公義。
就好比,他現(xiàn)在說得是實話,但不一定是全部的實話。
白無涯比舒伊顏透徹,所以他全程神色不動,只搖頭道:“既是如此,我只能說,陳萬里何處,我也不知?!?
華天南臉上終于閃過了些許不耐,但礙于白無涯的身份,勉強說道:
“你說我誤會陳萬里?漢東這場連綿三日的小雨,你可知為何?”
白無涯搖頭。
舒伊顏也嘴角一耷拉,下雨不下雨的,跟陳萬里有何關(guān)系。
“如果我沒看錯,這場雨有人為之因素,大概率是有人動了地脈,引得天云色變。
你可知地脈于一地之重要?那是一城興衰之根基。
何人動了地脈?何人敢動地脈?必是那陳萬里,為了與我一戰(zhàn),要接地脈之力,強行突破。
這種人,為了自身之利害,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白無涯卻奉其為國士一般。
別再說葉軍神如何,你對葉軍神又了解多少?你又豈能知道,到了他那個地位,俗世之事,排在第二。排在第一的是什么,你可知?”
華天南能說這么多,完全是對白無涯職位的重視。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話說完,白無涯卻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瓉頋h東瘟病未有擴散,是因為這場雨……”
隨即想到陳萬里竟有這份攪弄天云的本事,白無涯心中又是一番震撼。
這頓時讓華天南慍怒不已:“不可理喻,當真是不可理喻。白無涯,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陳萬里何在?”
“這真不知道!”白無涯搖頭。
華天南憤然,突然抬手凌空一抓,只見操練場器械安放處,練力量的巨大器械,連同那些載重物,全部被他憑空抓起。
巨大的能量波動,頓時驚動了軍中高手。
頓時只見十多道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
“鎮(zhèn)北戰(zhàn)神?”
為首的柳誠堂,蕭戰(zhàn)幾人,見到華天南都是一愣。
此時只見成噸重的鋼鐵器械,被華天南輕易的拋上了天空,光是憑借勁氣,就生生將其拆卸,擠壓變形。
最終這器械被華天南揉捏成了一個四方的框,夾著萬鈞之力,帶著呼嘯的勁風,重重落回操練場。
嘭的一聲巨響之后落地,鋼鐵的框架,無數(shù)鋼管飛來,恰好卡在其中。
就像是生生做出了一個牢籠。
“陳萬里與我一戰(zhàn),事不可違,我意已決。再為他奔走者,便入此牢,與他同罪,一并囚于地下十年!”
柳誠堂一行人啞然,盡數(shù)低頭不語。
蕭戰(zhàn)皺了皺眉,卻道了句:“何為奔走?”
舒伊顏更是上前一步,倔強的站在了蕭戰(zhàn)身邊,高高抬起頭:“既如此,不如你現(xiàn)在就關(guān)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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