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芳說用土雞蛋箱子裝的那盒金條不見了,其他的東西都在,最值錢的地方應(yīng)該還沒找到,不過一箱金條的損失,也讓這個屋子里的藏匿的贓款,損失了近四分之一。
而這樣的房子,他們還有三處。
“怎么辦,那房子怎么會進小偷,不行找馮貴去查查,把人抓起來,得把金條拿回來啊?!?
侯芳坐在副駕駛,臉色第一次這么難看。
她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性,那棟房子里的事,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那箱金條,而是那個小偷在進屋行竊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自己和陶光華一家四口的合照。
“這事決不能報警,你直接來找我是對,不過馮貴那邊我暫時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信任?!?
陶光華減速后把車子停到路邊,在車?yán)稂c燃一支煙。
馮貴查這個案子,也是派手里的人去查。
這就意味著,知道這件事的人會越來越多。
萬一小偷被抓到后,說出照片的事,那么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難以收拾。
影響遠比丟失的這些金條更嚴(yán)重。
“那可是好幾百萬啊,不能丟了不要了吧?”
侯芳看出來陶光華的擔(dān)憂,忍不住開口說道。
“要只是幾百萬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現(xiàn)在關(guān)鍵問題是,那個小偷如果真看到了咱們的合影,就算沒被抓,在外面亂說,影響也很大?!?
陶光華深深吸了口煙,“幸虧被你及時發(fā)現(xiàn),萬一被捅到上面,他們?nèi)ゲ榈臅r候,就麻煩了?!?
他們有四棟房子藏東西,陶光華平時幾乎是不去的,要不是侯芳今晚正好去了那,估計事發(fā)那天,上面人找上門,他都不記得房子里有什么。
“啥意思,把東西搬走?”侯芳問道。
“嗯,找?guī)讉€得力的人,趕緊把里面的東西轉(zhuǎn)移,我這邊也給馮貴打個電話,給他打個預(yù)防針,雙手準(zhǔn)備,盯緊縣里的金條交易,看看能不能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陶光華抽著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是縣里的一把,遇事上還是比侯芳冷靜不少。
“馮貴?你還指望那條白眼狼?他今天抓了我弟弟的人,我打電話都不給放,還把我弟弟給扔了出去,這樣的人,你還打算繼續(xù)用?”
侯芳一聽馮貴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侯兵已經(jīng)給她打過電話了。
她現(xiàn)在知道馮貴非但沒有聽她的招呼放人,反而還羞辱了侯兵一頓。
就算沒有今晚金條失竊的事,她也沒打算放過馮貴。
這不剛見到陶光華,就急著在他這給馮貴上眼藥。
陶光華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得罪他了?”
“什么叫我得罪他?明明是他喂不熟,放個人這么簡單的事他都不老老實實辦,你也別把金條的事跟他說了?!?
“我覺得他不適合當(dāng)這個局長,你換個人,找個忠實可靠的,我可不想讓今天的事情再發(fā)生?!?
侯芳直接說出了要罷免馮貴的話。
陶光華皺皺眉頭,也沒想到侯芳居然對一個縣局局長動了心思,搖搖頭道:
“這事以后再說,眼下多事之秋,去動一個局長明顯不合適,他肯定知道我們不少事情,你也收收脾氣,不要見人就跟人過不去?!?
“馮貴也是老資歷了,你以后見到他客氣點?!?
“尤其是你那個弟弟,別以為我不知道,天天打著你的名號,在縣里拉虎皮扯大旗,對一些局領(lǐng)導(dǎo)一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什么叫我弟弟,難道不是你小舅子?他幫你做了多少事,咱們倆兒子到現(xiàn)在可都是他一直在拿錢在國外供著,現(xiàn)在遇見麻煩了,就想把他一腳踢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侯芳不服氣地說道。
陶光華見女人又倔了起來,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行了,先辦事吧,反正你警告你弟弟,這幾天安分點,想教訓(xùn)馮貴也等事情過了再說,你去找你弟,把那些東西搬走,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起來,這次一定得穩(wěn)妥,千萬不能出事,知道嗎?”
陶光華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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