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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鴉雀無聲。
白袍老者腦袋也嗡的一聲,直似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
尊貴如水老,怎可能會向一個從外地來的女妖行大禮
這同樣是在場其他大人物心中的疑惑。
他們的目光都下意識看向白問晴,心思各異,紛紛開始揣測起這模樣秀麗婉約的女子的身份。
白問晴心中也一陣恍惚,下意識問道:"前輩,您是否認(rèn)錯人了"
見此,灰衣黑帽的水老露出一個慈祥笑容,道:"白姑娘,那玉佩可是你帶來"
"正是。"
白問晴點了點頭,道,"可這玉佩乃是我家主人交給我……"
水老含笑打斷道:"這里人多眼雜,白姑娘若不介意,還請隨老夫一起,前往頂樓‘云澤臺’一敘。"
白問晴點了點頭。
這時候,華袍男子終究沒能按捺住內(nèi)心的驚疑,上前低頭行禮道:
"水老,據(jù)晚輩所知,這女子才剛第一天抵達九鼎城,之前時候,連進出云澤樓的規(guī)矩都不懂,更何況,她還是個妖修,您可莫要被她騙了。"
此話一出,全場錯愕。
白問晴頓時惱了,道:"我何時騙過人我與你根本不認(rèn)識,你之前卻三番兩次糾纏我,非要我認(rèn)你為主,我不答應(yīng),便威脅說要等我離開云澤樓后,定要讓我好看!"
場中嘩然,產(chǎn)生一陣騷動。
華袍男子臉色微變,怒道:"賤人!你竟敢詆毀我"
水老眉頭微皺,眼神平靜地看著華袍男子,道:"你是……湯氏族長湯上承的兒子"
他一開口,場中氣氛頓時一寂,眾人皆噤若寒蟬。
華袍男子連忙低頭見禮道:"晚輩湯劍森,見過水老。"
他低著頭,眉梢浮現(xiàn)一抹外人無法看到的得意之色。
湯家,雖不如九鼎城那最頂級的三大宗族,可也是九鼎城內(nèi)足以排進前五的門閥世家!
他自信白問晴就是叫破喉嚨,水老也斷不可能幫忙了。
畢竟,對重終究只是一個外來的妖女!
"掌嘴。"
水老神色平靜開口。
華袍男子湯劍森大喜,果然,水老對那妖女說的那番話不滿了!
"喏。"
水老身后,一個身披獸皮軟甲,神色堅毅精悍的中年男子站出來,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
在一眾難以置信目光注視下,華袍男子狠狠挨了一巴掌,牙齒剝落,口鼻噴血,整個人被抽得陀螺似的原地轉(zhuǎn)了三圈,噗通一聲跌坐在前,眼前直冒金星。
"少爺!"
白袍老者大驚,手腳冰涼,也被這一幕驚到,惶恐不安。
在場其他顯貴人物,也無不心中一顫。
湯劍森也算是九鼎城中有名的風(fēng)流兒,仗著其宗族的威勢,這些年來禍害了不知多少女子。
不過,他人很聰明,只禍害從外地來的散修,無門無派無根底,即便惹出一些事情,也會被其宗族輕松擺平。
可今日,湯劍森無疑踢到了鐵板!
同時,在人們眼中,白問晴顯得愈發(fā)不簡單了,能讓水老表態(tài)收拾湯劍森,這豈是尋常角色能享受到的待遇
跌坐
在地的湯劍森,內(nèi)心驚慌不安,滿臉的驚愕和惘然,顫聲道:"水老,您……您是不是搞錯了"
看到他這般模樣,水老一陣搖頭,對那精悍獸皮男子說道:"阿丁,打斷他兩條腿,親自送他回家,交給他父親湯上承處置。"
一句話,輕描淡寫,語氣都不帶波動的。
"喏!"
精悍獸皮男子點頭。
"記住告訴湯上承,他若處置的讓我不滿意,我不介意幫他親自教一教他這不孝子如何做人。"
水老揮了揮手,"去吧。"
全場皆驚,頭皮發(fā)麻,終于明白,水老這分明是不打算輕饒了湯劍森?。?
便是白問晴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禁怔住,原來蘇前輩所贈的那塊龍雀玉佩,竟然擁有這么大的威勢啊……
"水老,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饒我一次,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知好歹,求求您……"
湯劍森哀嚎,徹底慌了,驚恐求饒。
可他聲音戛然而止,一只大手攥住他的脖頸,拎小雞似的拎起來,視野中,是阿丁那精悍冰冷的臉龐。
喀嚓!喀嚓!
阿丁另一只手如重錘般,將湯劍森雙腿筋骨震碎,疼得湯劍森眼前發(fā)黑,渾身狠狠抽搐了一下,便昏厥了過去。
而后,阿丁便拎著他的脖子,大步朝云澤樓外行去。
這一幕幕,看得場中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太霸道了!
"白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