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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震撼時。
花信風歉然道:"我兄長性子直,出手從不留情面,以至于讓六殿下屈膝跪地,顏面盡失,實在是很抱歉。"
話雖這般說,她那眉梢和眼角之間,卻盡是與有榮焉的驕傲和笑意。
"道什么歉,我說過了,他這叫自取其辱。"
蘇奕淡然開口。
"呃……"
花信風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對四周眾人道:"你們看,我兄長性子就是這么直,這是天生的,這輩子怕是改不掉。"
眾人:"……"
秦弗氣得差點吐血。
他本鎮(zhèn)壓跪地,本就丟盡顏面,無地自容,花信風這番陰陽怪氣的話語,無疑于傷口撒鹽,心頭捅刀。
蘇奕直接就將他無視了。
這等螻蟻般的小角色,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若不是不合時宜,他早出手將這奪舍者的神魂抽出來,根本不會這般輕饒了。
秦弗見狀,心中松口氣之余,內(nèi)心又涌起被無視的恥辱感,比被人踐踏更可悲的是,人家連踐踏你的興趣都沒有。
"該你了。"
蘇奕目光看向商洛語。
在場眾人心中一緊,皆意識到,這來自大夏的年輕人,絕對是個狠茬,不動手時平平無奇,極容易被忽略,一旦動手,簡直強勢到不知收斂的地步!
商洛語眉梢間浮現(xiàn)一抹凝色。
但她并不畏懼,面對蘇奕的目光,徑直長身而起,神色清冷道:
"大周蘇奕在先天武宗境時,便有劍殺元府境修士的逆天之力,你和他比,還差得太遠。"
這番話,得到了在座大多人的認可。
縱然仇視蘇奕,誰也不能否認,蘇奕過往戰(zhàn)績之恐怖。
只是……
花信風唇角卻狠狠抽搐起來,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都沒想到,商洛語會拿蘇奕過往戰(zhàn)績,來詆毀蘇奕自己……
蘇奕眼神也有些古怪,哦了一聲,道:"我也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
之前,他給秦弗先出手的機會,結(jié)果秦弗被輕松鎮(zhèn)壓了。
現(xiàn)在,面對辟谷境修為的商洛語,他同樣說出這番話,那等輕松的姿態(tài),讓在座眾人心中皆感覺有些不對勁。
"呵。"
商洛語眉梢間泛起一絲冷意,她修行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如此狂妄的角色。
這讓她也有尊嚴被挑釁的感覺。
"刀劍無情,你可要當心了。"
商洛語說著,正要出手。
秦洞虛忽地笑著開口道:"行了,這位來自大夏的小友,已證明了自身實力,再切磋下去,非鬧出矛盾不可。"
蘇奕眉頭微皺。
花信風已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傳音道:"公子,暴露太多實力也不好,容易被那些老家伙忌憚,等進了亂靈海,有的是機會收拾這些戰(zhàn)利品。"
在她眼中,在座那些大人物,已被定義成戰(zhàn)利品了……
同一時間,花信風神色一整,矜持中帶著驕傲,淡淡道:"秦前輩既然這么說,是否也意味著,我和兄長已經(jīng)得到您的認可了"
秦洞虛哈哈大笑起來,目光一掃在座眾人,道:"
諸位道友相信也沒有意見吧"
秦洞虛都這般說了,誰還會反對
此事就這般敲定下來。
商洛語默然,重新落座,只是偶爾看向蘇奕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冷冽的味道。
……
深夜。
蘇奕和花信風離開天水山莊,返回東孚郡城住處。
"你今日打著榴火真君的幌子行事,怕不是臨時起意吧"
路上,蘇奕問。
已是深夜,疏星朗月,城中行人漸稀。
"不錯。"
花信風坦然道,"不過,公子放心,榴火真君已返回大夏,她就是知道,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找咱們的麻煩。"
說到這,她微微一笑,道:"當然,我也知道,公子定然不會忌憚這些,你之所以這般問,肯定是覺得我撒謊太多,以至于心里懷疑,我這人不老實吧"
蘇奕搖頭道:"錯了,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的容貌是假,名字是假,行事手段也真真假假,這些對我而,都無所謂,只要不碰觸我的底線便可。"
花信風呆了一下,眨了眨靈秀的眸,好奇道:"那公子的底線是什么"
蘇奕隨口道:"背叛。"
花信風頓時笑道:"公子放心,此次我們合作,我斷不會有二心。"
蘇奕沒有再多說,負手于背,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