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斷案,這是要他斷頭還差不多。
不過,剛剛世子夫人的話提醒了他。
按照大夏的律法,如今,這個府衙他最大。
這個案子,也是由他來斷。
如果,他斷案有誤,自當(dāng)領(lǐng)罪,無可厚非。
他若斷案無誤,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還請長公主移駕到堂下來,本官才可以不受干擾繼續(xù)斷案?!苯笕斯淖阌職獬蒙喜豢梢皇赖拈L公主拱手說道。
長公主面色一寒,緊緊地盯著靳大人。
“長公主,下官斗膽請長公主移駕!”靳大人又提高的聲音說了一遍。
長公主的面子徹底掉在地上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反擊,惱怒地看著靳大人,又看了看紀(jì)初禾。
“靳大人,你可知道行賄受賄是什么樣的罪名?”長公主輕聲詢問。
“下官當(dāng)然知道,下官為官一向公正嚴(yán)明,絕無徇私舞弊之舉,更不可能收受賄賂?!苯笕藞远ǖ鼗卮?。
“是嗎?”長公主冷冷一笑。
她不相信這個靳大人沒收紀(jì)初禾的好處。
不然,他能和紀(jì)初禾一個鼻孔出氣?以為世子是什么很尊貴的身份嗎?為了討好世子,竟然敢得罪她這個長公主!
他可知,他的為官之路,算是到頭了!
靳大人命人給長公主還有蕭晏安紀(jì)初禾各準(zhǔn)備了一把椅子。
長公主這才從案前離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蕭晏安和紀(jì)初禾也分別坐下。
靳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繼續(xù)審案。
“長公主,案子已經(jīng)審了一半,接下來,有件事情,還需要您配合一下?!苯笕丝聪蜷L公主,客氣地詢問。
“需要本宮配合什么?”
“讓衙役去您的鋪子里找到那些沒有賣完的布匹,看看那些布匹是不是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如果,在您的鋪子里都還有一模一樣的貨物,這些貨就一定是從您的鋪子里售賣出去的?!苯笕嘶貞?yīng)道。
廖云菲到現(xiàn)在還死不承認(rèn)那些貨與她們的鋪子無關(guān),還是一口咬定這些人都是紀(jì)初禾派去誣賴她們的。
長公主看向廖云菲。
廖云菲剛剛還理直氣壯,面對長公主凌厲的目光,慌亂地低下頭來。
“廖云菲,鋪子里的事情一直是由你來打理的,那些布匹究竟有沒有問題?”
廖云菲回答不上來。
關(guān)鍵是她接下那些商隊的貨物的時候,也沒有一匹布一匹布地打開看過,真要去查找證據(jù)的話,她就更沒有底氣了。
長公主看著她那個慫樣心中更加氣憤。
“查!只管讓衙役去查!”長公主這個時候,不可能阻止了。
她越是阻止反而越說不清楚,別人還為她心虛了。
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信任廖云菲的,廖云菲咬定是紀(jì)初禾派的人,正好讓府衙的人去查,留個證據(jù),到時候看紀(jì)初禾還怎么狡辯!
衙役匆匆離去。
到了長公主的鋪子后,他們將鋪子里所有的布匹全部都裝在車上拉了回來。
就在公堂之上,一匹一匹地打開。
一開始,連打三個都是好的,長公主的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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