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頭,神情十分專注,蔥白的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撫過。
燭臺上燈火如豆,燈下是她眼睫低垂,溫柔如水的側(cè)臉。
"疼嗎"凌雪偶爾抬眸問他。
"不疼。"
即便他說不疼,凌雪還是會在給他傷口上藥時,俯下身,給他傷口輕輕吹氣,以此來緩解他的疼痛。
燭光下,她青絲如瀑,頭上未戴任何發(fā)飾,卻尤襯得她的整個人如月光般皎潔純粹。
低頭的一瞬,一縷青絲輕垂在他掌心,柔軟順滑。
此刻,聶君珩覺得,原來女子的溫柔是能看得見,摸得著的。
譬如,她此刻垂落而下的一縷發(fā)絲......
他凝視著她,似著了魔般,緩緩抬手,情不自禁的想要撫上她的臉。
卻在即將觸碰到她時,被她的聲音突然打斷。
"好了。"
傷口包扎好后,凌雪便坐直了身子。
聶君珩動作微頓,而后緩緩收回了手。
凌雪將榻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又彎下腰將他凌亂的被褥撫平。
"等明日我再來給你上藥,今夜你先好好休息。"
說罷,她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阿姊。"聶君珩及時捉住了她的手腕。
凌雪轉(zhuǎn)身看著他,道:"怎么了"
"阿姊不生氣了嗎"
凌雪聞又坐了下來,神情顯然有些失落。
她對聶君珩道:"當(dāng)然生氣,可生氣又有什么用,你如今貴為鎮(zhèn)國大將軍,理應(yīng)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府邸。你說得沒錯,早晚有一天,你也要與我們分府別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