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淵英挺的眉毛擰成一個結(jié),心煩意亂地離開演武場,提前回了王府,路上被一個老翁吸引。
“解千愁,解千愁,喝了此酒忘了愁。”
在老翁賣力的吆喝聲里,極少喝酒的夜無淵停下腳步,鬼使神差地買下了一壇酒。
夜無淵抱著“解千愁”,直接去了葉清房中。
此刻,葉清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呼吸微弱,夜無淵看在眼里,黑眸染了一層晦暗幽悶。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葉清面前,拍開酒壇子,對著他一杯又一杯喝起了悶酒。
“葉清,你跟在本王身邊,隨本王出生入死多年,現(xiàn)在傷成這樣,本王有愧于你?!?
夜無淵借著幾分酒意,說出了從不語的心里話。
“不過你放心,本王相信盛念念肯定能讓你醒來,畢竟本王王妃的醫(yī)術(shù)大楚無人能敵……”
說到這里,夜無淵驀地停下來,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那抹火紅的,撩動他心緒的身影。
他替她摘下鬢邊花瓣。
他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教她舞劍。
她在他懷里眼里含俏地看著他……
這些被夜無淵藏在心底最深處,他們相處融洽的畫面,經(jīng)過酒精的發(fā)酵走馬燈一般不斷在他眼前閃現(xiàn)。
“你知道嗎,在皇宮的那幾日,是本王過的最舒心的幾日?!?
夜無淵猛灌了一大口酒,薄唇輕啟,喃喃自語道,“本王也同意了她和孩子留在本王身邊,可她為什么偏要走?”
可直到一壇酒喝完,他也沒有得到回答,心下郁結(jié)中,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踉蹌沖出了門去。
“既然你不回答本王,那本王就去找她問問清楚,本王對她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離開本王!”
殊不知,在他離開后,床上葉清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
另一邊,羅園里。
盛念念手搭在顧青嵐手腕上,仔細(xì)檢查她的脈象,“娘親,您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不少,明日我再給您開幾副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假以時(shí)日,應(yīng)該就能痊愈。”
顧青嵐凝視著盛念念蒼白的臉和眼神里暗藏的勞累,心里滿是憐惜,“多謝王妃,王妃辛苦了?!?
盛念念心里泛起暖意,勾唇輕輕笑了笑,“娘親,我不辛苦。”
她今日確實(shí)忙碌。
上午去看了葉清,幫他做了一次檢查,他的身體情況好轉(zhuǎn)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過不久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
下午,她和盼月一起開心清點(diǎn)了在太守府上,贏的十萬兩銀子,足足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這樣一來,她也就完全不用擔(dān)心和離以后,她和三小只吃穿用度的事情了。
兩件事都讓她覺得開心,所以她算是樂在其中,不覺得辛苦。
兩人正說著,門口傳來盼月略顯激動的聲音——
“主子啊,發(fā)生不得了的大事了!”
盛念念看她跑的氣喘吁吁,好笑挑了挑眉,“出什么大事了?太陽從東邊落下了?”
盼月大口吐著氣,高興地手舞足蹈,“不是不是,是衛(wèi)王妃一家。”
“我聽到小道消息,禮部尚書突然到皇上面前告發(fā)了左司諫夫婦,想要在太守宴會上玷污您的陰謀?!?
“皇上聽了以后,氣的不得了,不僅當(dāng)場賜死了左司諫夫婦,就連衛(wèi)王妃想要為她們求情,都被皇上罵的狗血淋頭?!?
“總之,她們一家現(xiàn)在可慘了,再出不能出來興風(fēng)作浪了!”
禮部尚書告御狀?
左司諫夫婦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