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咣咣……
密密麻麻的長箭射在盾牌之上,全部被彈開。
一陣箭雨之后,除了幾匹馬兒中箭外,并無其他傷亡。
殺——
看到弓箭無法建功,埋伏在兩側(cè)山坡密林中的殺手,一個個舉起刀劍沖殺過來。
密密麻麻的人影,總數(shù)有兩三百人之多。
這些人全都穿著粗布衣服,扎著頭巾,一副山匪的打扮。
迎敵——
謝天南渾厚的聲音散開。
禁軍收起盾牌,抽出長劍、長槍,主動迎向這些山匪。
戰(zhàn)斗開始,兵器的碰撞聲,叫喊聲,慘叫聲,從四周傳來。
沖上來的山匪一個個慘叫著倒下,血光滿天。
山匪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在這些禁衛(wèi)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場面像是單方面的屠殺一般,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禁衛(wèi)的長槍、刀劍收割著。
兩駕馬車一前一后緊挨在一起,謝天南、曹恒各帶著六人一左一右守護在馬車兩側(cè)。
兩人都沒有出手,也無需出手,因為禁軍的防御陣型十分牢固,這些山匪連靠近他們都做不到。
沖進去,殺了狗皇帝……
這些山匪十分有血性,其中不乏一些高手。
在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之后,終于沖開了一道缺口。
殺了狗皇帝……
十幾個人朝著馬車殺了過來。
謝天南依舊沒有動,只是冰冷地說了個殺字。
他身邊的六名高手槍出如龍,銀槍瞬間刺穿了沖過來的幾人咽喉,將尸體挑飛。
片刻后,戰(zhàn)斗進入了尾聲。
三百多名山匪,死得還剩下不足五十人。
撤退……
一名虬髯大漢紅著眼吼道。
這些人終于知道他們是在以卵擊石,再打下去,會全軍覆沒。
抓幾個活的,剩下的全殺了。齊皇淡定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禁軍都騎著戰(zhàn)馬追擊,這些山匪想撤退,但根本跑不掉。
逃得最遠的一人剛到樹林邊,便被追上來的禁軍一槍刺穿身體。
戰(zhàn)斗很快便結(jié)束了,四人被俘虜,包括為首的虬髯大漢,剩下三百多人全部被斬殺。
禁軍這邊,無一死亡,僅有四人受傷,而且都不算重傷。
整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到半個時辰,從始至終,謝天南、曹恒兩人都沒有出手。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禁軍檢查了一下四周的尸體,幾人將四名俘虜捆綁好。
這里顯然不是審訊的地方。
片刻后,謝天南指揮著隊伍繼續(xù)出發(fā)。
遠處的一座山峰之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他們遠遠地看著齊皇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兩人正是陶方、陸云飛師徒二人。
陸云飛長發(fā)披肩,幾根發(fā)絲隨風輕舞,他的左手緊握著一把長劍,目光如刀般盯著剛剛戰(zhàn)斗過的地方,滿臉凝重之色。
看清了嗎陶方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問。
看清了。陸云飛一臉凝重地回答。
你覺得我們所有人剛剛?cè)考尤氪虤?有機會嗎陶方又問。
之前,我以為有……陸云飛沒有再說下去。
他們的人雖然不多,但全是高手,并非剛剛那些山匪可比。
若再加上自己跟師父兩人,他覺得有機會刺殺成功,即便機會不大,但要說一點機會沒有,他根本不信。
但他看了剛剛的戰(zhàn)斗后,知道師父是對的,就算他們?nèi)考尤?也絕無半點機會。
這些禁衛(wèi)軍的實力,每一個都是絕頂高手,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次如果不是師父阻攔,他率隊冒險刺殺,恐怕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此時一想,他不禁一陣后怕。
飛兒,你太心急了。謝天南,和他的三十六天罡禁衛(wèi),可敵千軍萬馬。正面刺殺,就是自尋死路……
陶方說著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曹恒這個人,恐怕不在謝天南之下,更要警惕。
師父,我知道了。陸云飛緊握著劍鞘。
上次韻兒……那是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布置了大半年,可惜功虧一簣。陶方說著一臉惋惜。
我寧愿妹妹跟孩子活下來。陸云飛說。
將軍有后了,為師也很高興,但以后你的任務(wù)更重了。陶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父,大齊強盛,我們真的有能力顛覆嗎
看到剛剛禁軍的戰(zhàn)力,陸云飛有些信心不足。
盛極必衰,否極泰來,乃是不可違的天理……
陶方抬頭看著天空,輕撫了一下美須,接著道:大齊強盛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接下來便是衰落的開始,我們要做的只是加速他的滅亡而已。
徒兒明白了。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陶方說著轉(zhuǎn)身走去,陸云飛立刻跟上。
師父,剛剛那些山匪是什么人
江湖草莽,我引來的……
師徒兩人說著很快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剛剛戰(zhàn)斗過的官道上,尸橫遍地,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之氣很快便引來了各種飛禽走獸,撲在尸體上啃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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