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他們!此時的左師仁,臉色露出無比的怒意。他終于明白,這些所謂的難民,極有可能,是來拖住行軍的。
列陣!
成群的東陵士卒,在一個個裨將,不斷指揮之下,紛紛列成抵御的大陣。不斷有飛矢,從抵御大陣中,一撥撥地拋射而出,交織成箭雨,噔噔噔地落在地上。
一時間,地面之上,又有不少的義軍尸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左師仁抬頭冷笑。
他有些無語,面前的這些人,人數(shù)并不多,只憑著一股氣兒,便該來進(jìn)攻他的本部精銳,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
主公,這是俠兒舵的人!
我看得清。左師仁聲音平靜。
仗著輕功,只有數(shù)千的俠兒軍,卻已經(jīng)在本陣遠(yuǎn)一些的位置,逐漸撕開了一道道的口子。
左師仁并不著急,不過是費些時間,他一樣能剿殺這批反賊。
主公有無發(fā)現(xiàn),他們在拖時間這時,左師仁身邊,一個幕僚急急走近。
一語驚醒。左師仁怔了怔,想起了剛才的時候,似乎這些人,便是在用著法子,不斷拖住他的兩萬余大軍。
在沉思了一番之后,左師仁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臉色之間,也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快,打退敵軍,立即往船塢方向趕路!
探子的回報,再加上俠兒舵的這番模樣,左師仁隱約間猜了出來。或許,在不遠(yuǎn)的地方,極可能是徐布衣帶著大軍,親自趕來堵截。
但明明在陳水關(guān)外,西蜀和東萊的聯(lián)軍,并不算多。怎的還敢如此大膽,派出這么多的人馬。
傳信給軍師了么。左師仁扭過頭。
主公放心,敵襲一來,便已經(jīng)派出百騎,傳信給陳水關(guān)的凌軍師。
甚好。左師仁咬著牙,徐布衣向來性子謹(jǐn)慎,但這一回,他居然敢如此冒險。他若想堵住我,至少要出三四萬人,但陳水關(guān)的兵力,根本不足!
主公當(dāng)小心,徐布衣乃是狡猾之徒。
這一句,無疑是廢話了。當(dāng)然,左師仁也沒有追問,他知曉,隨軍的這歪瓜裂棗,也不可能像凌蘇一樣,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面前,俠兒軍雖然死傷不少,但已經(jīng)往后退卻,退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
這是怎的左師仁瞇起眼睛,不攻陣,卻步步后退,也不怕折了士氣
主公,要不要變陣盡快殺死俠兒舵的人。
左師仁有些躊躇。他是知道的,那位徐布衣,還有一個名頭——天下三十州的俠兒總舵主。也就是說,這些俠兒義軍,極有可能赴死一戰(zhàn)。
閉目想了一會,左師仁才睜眼,集合軍列,以最快的速度,沖殺這些俠兒軍。然后,立即往船塢趕路。
領(lǐng)主公軍令!
層層的命令很快傳下,不多時,近兩萬人的東陵軍,開始散陣,變?yōu)闆_鋒之型,隨著令旗和裨將的指揮,霎時間,便如排山倒海的漲潮,往前方的俠兒軍沖殺過去。
……
堂主,東陵軍變陣了!
退回來的上官述,左邊手臂中了一箭,只得撕了袍角綁住,余下的一只手,死死握著長劍。
他回過頭,迅速看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原本三千余人的俠兒義軍,到了現(xiàn)在,死傷者近千人。
而且,剩下的人之中,有許多都掛了彩。
但此時,上官述的心情,是帶著欣慰的。這一陣,雖然打得有些焦急,但不管怎樣,又拖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發(fā)現(xiàn),對面的左師仁,約莫也明白什么,開始組織大軍,向他們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