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救人。保險公司一會就到。"
"人不死什么好說。"
說著,我走近趙天勝。
此時的趙天勝連人帶輪椅就躺在地上,身體擺著個歪曲的姿勢。
這個逼運(yùn)氣還不錯。
綁在輪椅上的他被撞飛七八米遠(yuǎn)竟然屁事沒有。
那張進(jìn)口的電動輪椅倒是嚴(yán)重變形。
地上有一灘血,那是趙天勝舊傷復(fù)發(fā)崩裂的傷口,血還在不斷的滴。
沒人敢?guī)头鲒w天勝,趙天勝嘴里一邊哼哼唧唧,一邊艱難蠕動想要掙扎爬起自救。
忽然,趙天勝意識到氣場不對停止動作,慢慢抬頭,和我視線相對。
噌的下,趙天勝臉就慘白如雪,驚恐萬狀!
渙散的眼瞳中盡是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無限渴望。
"童,童……"
嘴里囫圇不清叫著我的名字,趙天勝艱難抬手顫聲顫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我發(fā)誓,真不是……我……"
輪椅鎖扣脫落,趙天勝身子歪倒在地,卻是無力爬起。
連著使力做著徒勞無功的茍延殘喘,最后趙天勝頹然放棄。
只是生怕我對他下死手,趙天勝保持著防守態(tài)勢,背挨著地面,身子正對我,像是一只蜉蝣費(fèi)力蠕動。
"別殺我。"
"別殺我,我給你磕頭。"
"給你磕頭,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全部,全部給你。"
一年前,唐城山雪夜,趙天勝又是狂霸又是囂張,即便被天監(jiān)板寸頭制服也是毫不示弱。
現(xiàn)在的他,卻是判若兩人。
人都在成長,我的成長遠(yuǎn)超趙天勝的預(yù)料。
趙天勝這輩子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求我饒命。
我居高臨下靜靜看著趙天勝,心里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快意恩仇,有的只是對趙天勝的恨透骨髓。
這個狗雜種,今天死不了,算是便宜了他。
來日方長!
只能等下次機(jī)會。
見我沒吱應(yīng),趙天勝更加恐懼惶急,語不成聲的叫著:"你未婚妻不是我害的……我也只是聽龍灝然……"
"你未婚妻福大命大,一定還沒死……"
"她一定沒死,沒死……"
我就這么看著趙天勝:"我未婚妻牛仔包里面有什么"
聽到此話,趙天勝面色劇變,兩只眼睛爆出我從未見過的懼怕:"我……"
暮地間,趙天勝口鼻來血,身子憑空抽搐不絕,嘴巴張得老大卻是再叫不出一個字。
這個狗雜種,內(nèi)出血了。
我還以為他福大命大,原來是內(nèi)出血!
看他吐出來的血的顏色,內(nèi)傷還不輕。
內(nèi)出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