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偏頭,那名中年男子立刻起身,將之前送來的那對翡翠鐲子端了上來。
一看到那對桌子,徐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動得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秦邵峰,秦邵峰也咽了一口唾沫:"這鐲子,少說得幾十萬吧"
接下來洛玉懷便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對玻璃種算是老朽的珍藏了,價格不貴,不過五百多萬,卻是老朽的心愛之物。"
"當(dāng)然了,這點(diǎn)價格的東西肯定是入不了葉老夫人的眼的,所以老朽并非用來當(dāng)做壽禮相贈。"
他的目光落到了徐娟身上:"前些天我就聽聞,葉老夫人早年去世女兒葉珍珍有個孩子,不過在年幼時弄丟了,但是最近似乎找回來了。"
"這么大的喜事,自然值得慶賀,所以特意準(zhǔn)備了這對翡翠玉鐲,用來贈送給葉老夫人的外孫,恭喜他們總算是認(rèn)祖歸宗了!"
一聽東西居然是送給自己的,秦邵峰和徐娟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
徐娟更是驚呼一聲:"真的是送給我的!"
"咳咳!"
看他們這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葉臨淵立刻干咳一聲作為提醒,兩個人急忙收斂。
不過臉上的笑容還是收斂不住,秦邵峰盯著那對鐲子眼珠子都發(fā)綠了,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這、這怎么好意思呢洛長老實(shí)在是太客氣了,幾百萬的東西多破費(fèi)啊!"
陳初晴嗤笑一聲,低聲沖著秦風(fēng)道:"這葉臨淵要找人來冒名頂替,也不找個稍微上點(diǎn)臺面的,找這么一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羞辱你還是在羞辱葉家。幾百萬對于葉家來說不過灑灑水而已,看他激動成這幅樣子,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只怕葉臨淵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秦風(fēng)了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畢竟當(dāng)年都在傳葉珍珍的死或許和葉臨淵有關(guān),畢竟葉珍珍過于優(yōu)秀,差點(diǎn)就成了葉家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家主。現(xiàn)在秦邵峰‘回歸’,但凡遭到了半點(diǎn)苛待,所有人都會覺得葉臨淵小氣。"
畢竟葉珍珍都去世這么多年了,她的孩子就算回來也對葉臨淵的地位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
可秦邵峰好不容易"認(rèn)祖歸宗",卻連看到幾百萬的東西都激動得不成樣子,傳出去葉臨淵確實(shí)會被人戳脊梁骨。
原本葉臨淵是想找個素質(zhì)差的,用來暗戳戳的羞辱秦風(fēng)的同時,也是在暗示老夫人葉珍珍的兒子已經(jīng)廢了,就不必在他身上花費(fèi)心思了。
今后只要他的位置坐得穩(wěn),也不介意讓秦邵峰夫妻倆繼續(xù)留在葉家享受榮華富貴,直到老夫人辭世,他也徹底掌握葉家的話語權(quán)。
可是沒想到這夫妻倆實(shí)在過于上不得臺面了,哪怕是個普通人,這時候也該知道矜持和客氣,但秦邵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葉臨淵怎么苛待他們呢。
一時間葉臨淵的臉色十分難看。
洛玉懷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是真的,葉老夫人的外孫,身份可是非?!鹳F’的呢……"
他將最后"尊貴"兩個字重重一咬,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楚淮江。
楚淮江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低頭在給自己倒茶。
可是只要精通武道的人都能感覺到,此時的楚淮江整個人處于緊繃狀態(tài),隨時都有可能出手,他坐在那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看起來楚淮江和秦邵峰之間還隔著幾個位置,但是從楚淮江的位置那里正好可以全方位地掌握到秦邵峰的所有動向,并且面前就隔著一張桌子,只要秦邵峰有危險,他可以眨眼間就來到跟前。
洛玉懷一眼就看破了楚淮江這個座位的用心,暗自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