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安芷換了干凈衣裳回來后,才開始回答孟氏前面的問題,三嫂應該知道,我母親有兩個哥哥死在了西北的戰(zhàn)場上吧
知道,那一年邊境不穩(wěn),亂了兩年多,死了特別多人。孟氏唏噓道。
所以從那以后,我外祖父就想著讓我母親嫁個讀書人,不再讓我母親碰刀劍了。安芷記得母親的嫁妝里,還是有一箱子的配劍,不過母親只是偶爾看看,并沒拿出來練過,所以我的書還有詩畫禮儀都是我母親手把手交的,并沒有和女夫子學習過,給不了三嫂建議了。
出生起,因為和裴鈺的婚事,安芷就跟著母親學習世家禮儀,還有各種交際要用的東西。
她母親,是個很好、很溫柔的老師,加上安芷自己定性好,所以樣樣都學得不錯。
孟氏聽安芷這么說,順著夸了白氏一些話,她今兒過來其實也不是為了女夫子的事,不過是前兒收了安芷的點心,今兒過來走動走動罷了。
妯娌兩個說了一會話,孟氏識趣地沒多留,說改日帶著裴萱過來和安芷學學,就帶人走了。
安芷送孟氏到院門口,再回去洗澡。
冰露幫主子加水拿東西,想到三夫人說話時笑呵呵地樣子,夸道,三夫人倒是個難得和氣的人。
安芷泡在水中,疲乏漸漸被沖走,勾唇道,是啊,很和氣。懂禮善往來,又知進退,是個很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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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闕在工地忙活了一整天,等夜里回到工部的時候,聽同僚說安芷今兒來找過他,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不過這會夜已經(jīng)深了,想到安芷已經(jīng)熟睡,裴闕就讓順子去打了水,沒有回去。
一番洗漱后,裴闕坐到書桌邊上。
朔風站在一旁回話,爺,云家那已經(jīng)對五皇子出手了,并派了人偷偷去了西南鐵礦。
你派人跟著云家的人,如果遇到李達的人,幫著云家一起,但別暴露身份。裴闕道。
屬下明白。朔風又道,還有一件事,五皇子不僅僅把手伸向鐵礦,還控制了京都的碼頭航運,夫人名下店鋪的貨物就被扣了。
朔風不僅僅要保護主子的安全,也是個傳聲筒,其他幾門送來的消息,都是由他傳話給主子。
裴闕聽到安芷的貨物被扣下,微微皺眉,可知道夫人是怎么解決的嗎
夫人打算借刀殺人。朔風答。
那你就幫夫人多借幾把刀。裴闕往椅子后靠下去,李達的手伸得那么長,總要砍斷一些才是,不能讓他太囂張。對了,李達是不是察覺出有人給他下藥了
是的,五皇子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換了。朔風笑著答,不過就算他再換人,也想不到我們把毒藥涂抹在他常在的地板和一些小地方上。
在李達的王府里,那些只有李達能去的地方,裴闕都偷偷讓人涂了稀釋過的毒藥,藥量雖然很小,并且只有兩三天的藥性,但李達摸的多了,身體內(nèi)的毒素就會日漸積累。
他現(xiàn)在,肯定快瘋了。裴闕滿意地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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