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徹房間離開后,已經很晚了。
與去時心境不一樣,回醫(yī)院的時候心情似乎變好了些
那種微妙的感覺讓她無法描述。
晚上她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中全是和祁徹意亂情迷的畫面。
她不記得細節(jié),不記得過程,但那種水乳交融的瘋狂讓她始終覺得真實回味。
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想象,她和祁徹有了肌膚之親。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許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冷靜吧。
她也只能不斷地用這個理由給自己洗腦。
但她還是很疑惑,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祁徹成了第一個讓她心里生理都不排斥的男人。
想著這些事,江藍梔睡了過去。
……
任琮死后,醫(yī)院恢復從未有過的安寧。
女員工們臉上終于不再是麻木死寂,相反,是罕見的愉悅和諧。
某日方曉雪主動來找她,和她聊了很多。
江藍梔第一次覺得原來方曉雪一點都不內斂,其實是一個話很多的女孩兒。
她像一個被長期關在漆黑暗牢里的重生者,激動感慨地和她訴說著她之前的遭遇和辛酸。
大概是任琮已死,她終于可以放下顧慮把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如泉涌出。
好像一切都回歸于平靜。
之后的半個月,是江藍梔來園區(qū)過得最閑適安穩(wěn)的日子。
醫(yī)院事不多,手術幾乎都是駱昂主刀,而她負責包扎和處理一些小傷。
沒有誰來招惹欺負她,日子平靜得如一碗水。
自那日和祁徹發(fā)生關系后,江藍梔幾乎沒再見到他,聽駱昂說他這段時間很忙,出園區(qū)辦事了。
但每天的兩葷兩素加一湯的標準餐食都有人親自給她送過來。
駱昂老是打趣她,說是跟著她蹭祁徹的"老板餐",江藍梔每次都笑笑不說話。
難道不是她跟著駱昂蹭
這晚,江藍梔下班很早,醫(yī)院沒什么事她便走出去逛了逛。
天空剛下完一場暴雨,將炙熱的溫度洗去了幾分。
她第一次在緬北的夜晚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江藍梔不知不覺晃悠到了操場邊的那顆大樹下。
她倚在樹干上,閉眼吸著雨后清新的空氣。
樹上忽然傳來一絲細微的聲響。
江藍梔抬頭一看,黑暗中她發(fā)現(xiàn)樹上吊床里躺著一個人。
"祁徹"這個吊床是祁徹的專屬地盤。
他回來了!
江藍梔的聲音夾帶著幾分激動。
吊床上的人并沒有出聲。
江藍梔皺眉再仔細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清他的輪廓。
"祁徹。"江藍梔又喊道:"是你嗎"
半晌,一道陌生的聲音終于回應了她。
"江醫(yī)生,你認錯人了。"
江藍梔赫然一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那個男人身手敏捷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你是"江藍梔防備心很強地往后退了兩步。
夜太黑,她僅憑著周圍宿舍樓的燈光極力去辨識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
他很高很瘦,單眼皮,高鼻梁,窄臉薄唇,長得還算周正。
但是,一臉心機叵測。
"江醫(yī)生好像和祁徹很熟啊"男人友好地和她聊天。
"是挺熟,我以前是a園區(qū)的人。"
"嗯,我知道。我剛來園區(qū),就聽聞大家私下都在津津樂道江醫(yī)生和祁老板的關系。"
剛來園區(qū)
江藍梔大概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