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若一頓,不必回頭,她都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蒼喬,嗯,應(yīng)該是"喬炎"。
喬炎的聲音才會這樣溫潤醇厚,蒼喬原本的聲音是清冷淡漠的。
她垂下眸子,轉(zhuǎn)身慢慢上樓,她知道他在身后跟著。
她走到?jīng)]有人的地方,忽然淡淡地一笑:"是啊,但……督主不是男子啊,如果督主大人如尋常男子一樣長到如今,會做的比秦王殿下好嗎"
身后的人沉默了下去。
是的,如果上官焰喬不是蒼喬,沒有那些坎坷與痛苦的經(jīng)歷,而是擁有上官宏業(yè)所擁有的一切和道路成長起來。
捫心自問,大概也會成為逐鹿皇位的皇子中的一員,于"情"字一道上能比上官宏業(yè)做得好嗎
不,不會的。
他甚至可能會比上官宏業(yè)更涼薄和狠辣。
女人又算什么呢他大概會娶很多個,然后把她們的價值利用殆盡,可能會有幾分真心給能討他歡心的女人,卻也不是不可取代的。
就像世間所有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一樣,比如他的父皇,比如現(xiàn)在的明帝,比如上官宙和上官宏業(yè)……
即便是現(xiàn)在的蒼喬,他的眼底也看不進(jìn)其他的女人。
因為,明蘭若對于蒼喬而,從來也不是單純的一個男女之"愛"就能解釋的存在。
她是他黑暗血腥前路上的溫暖、是他殘余的良心、是他虛無微小的光……這世間僅僅一個她,是他所有畸形欲望和希望的化身。
如果她不是女孩兒,是男孩兒,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占有和掠奪她。
明蘭若能感受到他投射在自己背影上貪婪而灼熱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幾乎要灼傷她。
她看著窗外,淡淡一笑,仿佛在說第三個人的事兒:"轉(zhuǎn)告督主,讓他不必?fù)?dān)心什么,我從不會去因為一個假設(shè),而去懷疑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的心,因為……。"
她頓了頓:"他沒有成為秦王那樣的人,他成了現(xiàn)在的他,他所有經(jīng)歷的一切,他所有的歲月,成就了現(xiàn)在我所鐘愛的他。"
這算是她最正式的告白了吧……
明蘭若輕輕笑了笑,有點矯情,可卻也真心話。
如果他像上官宏業(yè)那樣的皇子,她可真不會喜歡他,她就喜歡她的"大太監(jiān)"。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下,跳得這樣急促,帶著不可知的、盛大的喜悅感。
她說她鐘愛的是現(xiàn)在的他,哪怕這樣黑暗與卑劣,又畸形無恥的他。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他心情好的呢
他忽然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微微垂首,在極近的距離下,于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輕聲道:"屬下,必定將話帶到。"
以他滾燙撩撥人呼吸觸碰她柔軟的耳后肌膚,她最敏感的地方。
明蘭若卻被他的呼吸撩得微微戰(zhàn)栗,閉上眼,心不在焉地道:"嗯……"
如果他不是盡心扮演著喬炎這個角色,此時會怎么樣呢
"啊,大概小娘娘已經(jīng)在督主身下喘息哭泣吧,他喜歡看您于他掌心紅著臉,哭泣失控的模樣,喜歡探索您身體可以承受的極限在哪里,喜歡您涕淚橫流地叫他舅舅來懇求他放過你。"
他甚至沒碰她一下,這樣禮貌又溫柔,用說別人的語氣和最斯文的聲音說最放蕩的話,用潮濕滾燙呼吸入侵她心臟和身體深處。
詭秘又惡劣到極點。
明蘭若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不在焉下竟把剛才的問題問出了口。
她白玉一般的耳朵緋紅,站在那里,勉強(qiáng)支撐自己站著,不要露出異樣來——比如一不小心踉蹌著,跌近他懷里。
因為……
"小娘娘千萬可站好了,秦王殿下在悄悄看著您。"身后溫文爾雅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惡劣笑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