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抬手,示意保鏢帶梁家三人離開。
梁父表情陰鷙,甩脫保鏢的手。梁母更不允許保鏢觸碰,護(hù)著梁文菲厲聲呵斥。
梁文菲瞪連城,唾棄她,"我早就看你不是好東西,每天裝的冤屈竇娥,勾引沈黎川心疼你,今天終于露出你本來面目,我母親這句喪門禍水,那一個字都沒冤枉你,賤貨,惡心。"
保鏢不敢動粗,拉成人墻逼他們退后。
連城耷拉下眼皮,"我不是好人,也想不做好人。"
門外有人敲門,是貴賓休息室的服務(wù)人員,"您好,飛機(jī)已經(jīng)檢查完畢,您可以登機(jī)了。"
梁父勃然變色,剛才被罵到臉上尚且自持,眼下情緒激動,呼吸也逐漸粗重,"你不是來接機(jī)的你要回國那我們——"
"您當(dāng)然是隨我去見梁先生。"蕭達(dá)眼神示意。
保鏢們?nèi)藟ι㈤_,兩兩成對,一左一右強(qiáng)硬挾持住三人。
蕭達(dá)笑晏晏,"梁先生來冰島后,特別想念家人。直以往是他不好,對家人的方式不對,這次積極改正,要請您們在冰島多留幾天。"
梁母氣得頭皮發(fā)麻,又驚又駭,不住去看梁父。
他們來冰島,本就是為阻止連城回國,就算回國,也不能撤銷死亡宣告,再用梁家的身份。
要是連城搭乘飛機(jī)回國,她們留在冰島。
國內(nèi)發(fā)生什么,都無從阻止了。
梁父掙扎幾下,被保鏢反剪胳膊,到底留有一分體面,沒有壓他俯身低頭,只是夾緊他,保持直立姿態(tài)。
梁文菲有所意會,震駭?shù)没瓴桓襟w,聲音尖細(xì)變調(diào),"連城,你這個賤人,你敢回國碰沈黎川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
連城抬眼盯著她。
目光涼涼,不帶起伏,波動,像是既定事實(shí),她就要見沈黎川。沒了孩子阻隔,他們又都在國外,連城和沈黎川天大地大,馬上就能和好。更或者等他們回去,連城又懷孕了,這次是沈黎川的。
她是故意報(bào)復(fù),原來剛才不做好東西,指的是這個。
梁文菲思及此,目眥欲裂,"我懷著他的孩子,你要敢胡來,我就帶著孩子自焚在沈氏門口,輿論不會放過你,警察不會放過你,你這輩子都擺不脫謀殺孕婦的罪名。
她視線如黃蜂尾后針,是響尾蛇的尾巴,嘶嘶作響,比地獄還恐怖。
"沈黎川那么仁義心軟,也這輩子時(shí)時(shí)刻刻都會記著我,記著我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再與你在一起。"
白瑛后背寒毛倒豎,連城后背感受她僵硬,背手握住她,"我見沈黎川,但我們不會有茍且。他是君子,有新的人生。"
出了貴賓休息室,停機(jī)坪的夜色更深濃了,黑漆漆,幾乎要將人和有溫度的物體,全都吞沒。
白瑛跟著連城進(jìn)入機(jī)艙,"沈黎川該有新的人生,那你呢"
她近距離探尋連城眼睛,"還有不想做好東西,是什么意思"
連城剛張開嘴。
白瑛已經(jīng)搖頭,"假話我不聽,你為什么答應(yīng)梁朝肅進(jìn)梁氏做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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