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點點頭,秦淮瑾臭著臉沒搭理他。
邵淼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嘴,笑著說:"嗐,這還不簡單,收著唄。"
"當初三哥受的委屈,可不是這點兒錢就能抹去的,"他看向柳沉魚,"嫂子,你只管拿著,花完了跟我說,我去給你要。"
這一信封的錢撐死三千,這點兒錢夠干什么,以前伯母在的時候,什么好東西不是緊著三哥,更別提三哥受得苦了。
柳沉魚沒說話,轉(zhuǎn)頭看向秦淮瑾。
秦淮瑾點點頭,同意了邵淼的說法:"收著吧,留著自己花。"
他知道柳沉魚手里有錢,但是那是她的錢,他不想動。
既然那邊兒給了錢,這錢不拿白不拿,不如給柳沉魚買幾件新衣裳。
她那么愛美。
這點兒老三倒是跟她很像。
柳沉魚笑了,誰能不愛錢啊,尤其是白來的。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明天晚上的席面能更豐盛一點兒了。"
她從信封里把錢拿出來,快速地數(shù)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三千。
看著已經(jīng)用好飯的邵淼,柳沉魚露出一個頗為真摯的笑容:"這得多虧了小邵,要不是他咱也不能白得這么一大筆錢,小邵,明天中午嫂子請你下館子去。"
她來了蓉省之后,還沒去國營飯店吃過飯呢,明天帶著幾個孩子出去見識一下。
邵淼哈哈一笑:"那我可得大吃特吃,聽說蓉省美食多,好容易來一趟,不吃多可惜。"
秦淮瑾皺眉:"你不是說開年要出差呢"
明天還要去吃飯,這得在他們家待多少天啊,影響他跟柳沉魚培養(yǎng)感情。
邵淼從秦淮瑾眼里看出了嫌棄,他撇嘴。
"三哥,我身為領(lǐng)導的好下屬,提前來出差的考察不是正常么。"
再說了,辦公室里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秦淮瑾翻了個白眼,真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么算盤,"明天給叔叔嬸子打個電話保平安。"
"知道啦。"邵淼都能想到他電話打到家里,他爸氣得跳腳的模樣了。
"哎,三哥,你怎么想起當兵了"
當兵多苦啊,他們大院的子弟一個當兵的都沒有。
這問的是什么廢話,"除了當兵,我去哪兒。"
依照秦家的能力,他到哪兒不能被找到,也就是部隊了,所以從家出來之后,他直奔部隊。
得虧那會兒正是大招兵的好時候,他底子又好,這才選上直接去了陽城軍區(qū)。
"也是啊。"
邵淼點了點頭,三哥當時的處境確實不好,他們大院的人也沒想到秦伯父那么瘋。
"再不好過的日子也過去了,他們要是有心補償咱就接著,總之是他們對不起你。"
這話邵淼又說了一遍。
當兵多苦啊,要是伯母知道她最疼愛的用命換來的小兒子受這樣的苦,恐怕秦伯父去了下邊兒也得挨揍。
柳沉魚見秦淮瑾臉色不好,趕緊拉著秦爍,笑著介紹:"小邵,這是我們家大兒子,秦爍。"
說完,她又朝屋里喊:"秦燦,秦煜,出來跟叔叔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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