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蹭蹭兩下鉆進(jìn)被窩,朝秦淮瑾笑了笑:"又不睡覺,還是睡覺吧。"
秦淮瑾:"……"
別以為他聽不出這兩個睡覺的差別。
秦淮瑾拉了燈繩,將被子蓋在胸前,看了眼身邊的柳沉魚,嘆了口氣。
本以為柳沉魚心心念念的事兒沒辦成,人會睡不著,結(jié)果躺下沒有兩分鐘,輕緩規(guī)律的呼吸聲就出現(xiàn)在秦淮瑾耳邊。
秦淮瑾則是因?yàn)榱留~的行為睡不著。
不過聽著耳邊緩緩的呼吸聲,秦淮瑾漸漸陷入了睡眠中。
半夜,秦淮瑾被砸醒,看著胸前亂糟糟的頭,他深吸一口氣收回攥緊的拳頭。
他輕輕往旁邊挪了挪,直到跨在床邊,才停下動作。
又睡了兩個小時,秦淮瑾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星光,輕輕掀起被子,卷了個卷擋在床邊,穿上衣裳出了門。
到操場的時候,他下邊的幾個營長已經(jīng)在整隊(duì)了。
跑操完畢之后,秦淮瑾快步往家趕。
郝山河在后邊兒叫住他,同行的還有三團(tuán)團(tuán)長徐立功。
"老秦,走這么快干嘛,回家吃飯啊"
徐立功笑著搭上秦淮瑾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進(jìn)修還進(jìn)了個媳婦兒回來,什么時候請兄弟們喝一頓慶祝一下"
秦淮瑾白了他一眼,"后天下班,帶著媳婦兒孩子來我們家吃飯。"
"呵,那我看得帶著你嫂子過去,聽說弟妹歲數(shù)不大,本事不小,昨天被胡建立那小子帶走,居然一宿都沒過就給放出來了。"
軍隊(duì)里消息傳得飛快,昨天于師長親自去接秦淮瑾媳婦兒的事兒已經(jīng)傳遍了。
這會兒都沒人關(guān)心柳沉魚是為啥被胡建立帶走了。
秦淮瑾看了眼郝山河。
郝山河趕緊擺手:"別看我啊,這事兒不是我說的。"
徐立功哈哈大笑:"老郝,就算是你說的能咋的,他小子還能給你吃了"
郝山河趕緊撇清關(guān)系:"我說老徐,你可別拖我下水啊,老秦家的小柳那可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自從何萍萍想開之后,現(xiàn)在在她心里,郝山河都得后退一步。
昨天要不是他攔著,她早就找到胡建立家里去了。
徐立功滿眼佩服地看著秦淮瑾:"你可以,老牛吃嫩草啊。"
他抓重點(diǎn)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秦淮瑾無語:"有事沒事兒,我還得去食堂打飯。"
現(xiàn)在六點(diǎn),回去拿了飯盒,再去食堂打飯,等柳沉魚和孩子們吃上都得六點(diǎn)半不到七點(diǎn)了。
徐立功沒說話,他媳婦兒做飯難吃,他每天都吃食堂。
郝山河倒是愣住了,"不對啊,老秦,弟妹做飯多好吃,你怎么還吃食堂啊"
昨天柳沉魚讓秦燦給他們家送了碗黃豆燉豬蹄子,那滋味兒就別提了,他昨天一宿做夢都在啃豬蹄子。
現(xiàn)在想想還流口水呢。
不行,一會兒回去得跟媳婦兒說一聲,今天也買兩個豬蹄子燉著吃。
昨天他就吃了一口,剩下的全都是媳婦兒孩子吃的。
徐立功一聽,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淮瑾:"你小子昨天用勁兒用大了吧。"
軍營里難免說葷話,秦淮瑾以前聽著也不會說什么,但是今天就是聽得刺耳。
"昨天嚇著了,讓她在家好好歇歇。"
徐立功想起今天營區(qū)傳的事兒,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吧,算你小子是個人,不過說起來弟妹可以啊,一般從糾察隊(duì)出來都得上醫(yī)院住幾天。"
秦淮瑾媳婦兒居然只需要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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