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cè)溪水潺潺,叮咚作響。
"嗯"
忽地,綽約身影觸電似的猛地一顫,如少女般清美如畫的俏臉上,忽地泛起著一絲困惑,一對漂亮的娥眉不由微蹙。
這女子,赫然是天祈!
她已換了裝扮,摘掉頭頂常戴的玉冕,換了一身淡藍(lán)色素凈長裙,一頭鴉青色的秀發(fā)隨意挽在腦后,更襯得小臉秀氣精致。
只是此時(shí),她眉梢卻涌現(xiàn)一絲羞惱,似意識(shí)到什么,漂亮的眸瞪大,"難道……蘇玄鈞他……他和我另一半……在……"
她道心都在顫栗,渾身不自在,像被螞蟻爬上了肌膚。
猛地——
她鮮紅的唇瓣猛地翕張,鼻腔發(fā)出一道顫音,整個(gè)人似被電流擊中似的,噌地從巖石上起身,胸腔都一陣急劇起伏。
"可惡?。?!"
天祈已大致斷定太玄洞天中正在上演的一件事,不由氣急攻心,眸泛羞憤之色,那一對晶瑩雪白的玉手都不禁悄然緊攥起來。
她打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己在太玄洞天外靜心感應(yīng)"另一半"的下落,試圖喚醒對方主動(dòng)跟自己來見時(shí),會(huì)感應(yīng)到如此羞人的事情。
這……
這讓她都有懵掉的感覺。
畢竟,修行至今,她道行再高深,別說做過這等事情了,都不曾和任何男子有過肌膚接觸!
可現(xiàn)在,當(dāng)從自己另一半那里感受到這種負(fù)距離的接觸和碰撞的滋味時(shí),天祈整個(gè)人都傻了……
他蘇玄鈞……怎么可以這樣!
"小天祈,你這是怎么了"
青銅壺內(nèi),傳出九曜困惑的聲音。
"沒……沒什么!"
天祈猛地一驚,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
這樣恥辱的事情,若讓九曜叔叔知道,那簡直就是一場毀滅人生的災(zāi)難!
"不對,你心境似出了問題!要不……"
九曜正要說什么。
砰!
天祈一掌按在青銅壺上,直接將此寶封印,徹底隔斷來自九曜的感知。
做完這一切,天祈暗松一口氣。
可很快,她嬌軀一僵,那種如潮般的觸電感覺,刺激得她嬌軀都在微微顫抖,雪白的肌膚變得粉潤,浸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天祈再禁不住喘息起來,氣得眼眸中直欲噴火,貝齒快咬碎。
嗖!
下一刻,她一躍跳進(jìn)松林旁的那一條溪流中,試圖借助冰涼的溪水,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漸漸地,天祈悲哀地發(fā)現(xiàn),那種該死的羞恥感覺,簡直就和這溪水一樣,一波接一波沖擊而來。
哪怕她摒棄自己六識(shí),斬?cái)嘧约旱母袘?yīng),都不行!
"蘇玄鈞!管你是不是觀主,我遲早非殺了你不可!??!"
苦苦支撐一刻鐘后,天祈只覺渾身發(fā)軟,雙股顫顫,這氣得她恨不得現(xiàn)在殺進(jìn)太玄洞天,去找蘇玄鈞算賬。
兩刻鐘后。
"怎么還沒完可惡!??!"
天祈已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一炷香后。
"他一定是在故意羞辱我,一定是?。?
天祈蜷縮在溪水底部,滾燙的嬌軀不安地扭動(dòng)著,整個(gè)人都有崩潰的感覺。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
天祈猛地睜大眼睛,腳背猛地弓起,晶瑩的腳趾緊縮,軀體似落在岸上的魚兒因缺水在抽搐掙扎似的震顫。
半響,一切才歸于寂靜。
而天祈,眼神惘然,俏臉明滅不定,失魂落魄。
許久,她才一點(diǎn)點(diǎn)回過神般,氣得一巴掌打在河底。
轟!
整條溪水轟然炸開,水霧崩散。
最終,當(dāng)天祈從溪流中走出時(shí),她已一點(diǎn)點(diǎn)冷靜下來。
只不過那一張清美的俏臉,已變得冰冷可怕。
一縷晨光劃破夜色,照亮世界。
熹微的光影,灑在林間,也讓天祈整個(gè)人沐浴在其中。
她看了看天色,這才意識(shí)到,原來……一夜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了……
"九曜叔叔,我想殺了蘇玄鈞!"
天祈拿出青銅壺,神色平靜,一字一頓道,"你不要?jiǎng)裎?我只想問您,是否能幫我。"
青銅壺內(nèi)一陣寂靜。
半響,才傳出九曜的一聲干咳,道:"小天祈,能否先跟我說說原因"
天祈嬌軀一僵,玉容一陣青一陣白,咬牙說道:"沒有原因!"
九曜:""
半響,他苦笑道:"丫頭,你若想讓我死,那你就去做吧!"
天祈呆了呆,一巴掌拍在青銅壺上,怒道:"虧我視您如最親厚信賴的長輩,可您……怎么就那么沒骨氣?。?!"
而此時(shí),一道淡然的聲音忽地響起:"他不是沒骨氣,而是只要這么做了,他必死。"
——
ps:略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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