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皺緊眉頭,他沒想到永恒族那么狠,竟然犧牲數(shù)百暗子,目標(biāo)很明顯,一來是禪老與木邪,還有蓮尊,最多加個羅汕,二來,就是天上宗。
如果只是那數(shù)百人是暗子也就罷了,數(shù)量雖然多,但其實沒什么價值,關(guān)鍵就是無痕居然是暗子,這是陸隱沒想到的。
此人先是被大恒先生控制,為了擺脫控制,暗中投靠自己,自己還讓他引大恒先生去找羅汕的麻煩,最終將大恒先生罰去無邊戰(zhàn)場。
從頭到尾,陸隱都沒懷疑過無痕。
此人表現(xiàn)的太完美了。
他是暗子已經(jīng)被證實,沒什么可說的。
而真正將此事推向巔峰的,就是蓮境發(fā)現(xiàn)了星門。
這件事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整個六方會相信那份名單必然是真的,九品蓮尊,無痕都是暗子,那禪老,木邪,羅汕,憑什么不是?他們莫非還有九品蓮尊的價值大嗎?
其實就連天上宗內(nèi)部也有不少人懷疑禪老他們了,這才是讓陸隱他們嚴(yán)肅的原因。
謊,九真一假,能否證實謊,就看那九成真話的價值,不得不說,永恒族這次付出的代價足夠大,至少在外人看來,足夠大。
禪老走入正殿,神色平靜:“道主,先將我關(guān)押,否則六方會不會罷休?!?
如今,輪回時空都在與九品蓮尊對峙,六方會無數(shù)人喊著讓天上宗肅清叛徒,天上宗外圍了很多人,就在等天上宗的反應(yīng)。
陸隱在他們看來已經(jīng)死了,所以此刻的天上宗,無需太過懼怕,哪怕天上宗高手再多,這些高手也不如陸隱一個有威懾力,因為他做事與常人不同,無跡可尋。
陸隱抬眼看向禪老:“明知被冤枉,還要讓你受苦,我做不到?!?
禪老嘆息:“道主,永恒族就是想以此事離間始空間與六方會的關(guān)系,不管怎么樣,先把我抓起來再說?!?
“還有我?!蹦拘皝砹?,哪怕他們是名單內(nèi)的人,始空間也從未對他們出手。
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唯有始空間的人自己知道,
木邪和禪老不可能是暗子。
一個在樹之星空成立寒門,在陸家支持下多少年了,殺了一個又一個紅背暗子的人,怎么可能是暗子?如果真是暗子,他圖什么?他的價值莫非還能超越王凡不成?木邪在樹之星空根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與四方天平抗衡的勢力,沒有左右背面戰(zhàn)場的能力,即便他本身祖境實力有價值,也不應(yīng)該犧牲那么多紅背暗子來成全他一個。
至于禪老就更不可能了,若非禪老,第五大陸早已是永恒族的天下,永恒族為何要隱藏一個禪老來和他們對抗那么多年?根本不合理。
最關(guān)鍵的是,乘風(fēng)即便知道暗子名單,又憑什么說出禪老與木邪的名字?始空間與六方會接觸才多久?永恒族又憑什么將此事告訴一個小小的乘風(fēng)?
乘風(fēng)的作用是打入虛神時空的知行澗,這點陸隱早就知道,其余毫無價值。
此事擺明是了永恒族想斬斷天上宗外援,要么天上宗死保禪老和木邪,與六方會決裂,要么,天上宗先把禪老和木邪解決,怎么看永恒族都不吃虧。
“師兄,此事如何,你我心里清楚,永恒族的目的,我們更清楚?!标戨[道。
木邪沉聲開口:“所以不能中了永恒族圈套?!?
陸隱看向王文。
王文笑著看向木邪與禪老:“兩位忘了,這本就是我們愿意讓永恒族做的事,趁著永恒族以為棋子殿下死了,將事情做絕,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始空間沒有外援?!?
“如果此次不讓他們得逞,下一次他們還會這么做,如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想必永恒族快等不及了?!?
禪老擔(dān)憂:“若真離心離德,到時候即便道主站出來,想第一時間驅(qū)逐永恒族也沒那么容易吧?!?
陸隱看向天上宗外:“那就看看永恒族出動什么力量了,他們再怎么挑撥,看得清真相的人還是可以看清,看不清真相的人,依然看不清,這些暴露出來的問題,正是我接下來要解決的。”
名單一事不斷沸騰,越來越多的六方會修煉者齊聚天上宗外,讓天上宗抓捕禪老與木邪,肅清整個六方會暗子。
然而天上宗不為所動。
輪回時空那邊,九品蓮尊神色低沉,她被硬生生從閉關(guān)的狀態(tài)吵出來了,入眼就是一雙雙充滿懷疑的眼神。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蓮境為何有星門,但光憑一個星門想栽贓她是暗子?不可能。
放眼輪回時空,有幾人可以對她出手?那幾人也不至于因為一個星門就懷疑她。
無邊戰(zhàn)場,羅汕跑了,當(dāng)聽到名單的一刻,他第一個就跑了,擺明有人在做什么,他可不想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隨著時間推移,天上宗依然不對禪老與木邪出手,六方會越來越多的人跳出來指責(zé)六方會,還將以前瑤嵐被冤枉,不得不罰入無邊戰(zhàn)場一事提出,再次讓天上宗代替陸隱道歉。
最過分者竟讓天上宗祖境替陸隱跪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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