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嗎?
宸樂越發(fā)恐慌,他看不透陸隱。
大恒先生皺眉:“宸樂,告訴我實(shí)話,我可以向天上宗求情,請陸主饒你一命,畢竟你也是極強(qiáng)者,他未必會舍得讓你死?!?
宸樂身體一震,驚愕望著大恒先生:“陸主,知道?”
大恒先生冷漠:“你已經(jīng)是天上宗的叛徒,但此事,唯有陸主與我知曉,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三君主時空?”宸樂問。
無痕開口:“我一直盯著三君主時空?!?
宸樂深深看了眼無痕,此人盯著三君主時空,那不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沒見過羅汕,既如此,為什么他不說?
要么此人愚蠢,自認(rèn)為只要自己出現(xiàn)在三君主時空就算羅汕的人,但這種愚蠢之人不太可能修煉到極強(qiáng)者層次,要么就是此人就是陸隱的人,是陸隱希望他這么說的。
這就是個局,一個針對大恒先生與羅汕的局。
陸隱絕對知道大恒先生會告訴自己,他不怕自己知道,意味著,他沒打算放棄自己,這個無痕一直盯著,他應(yīng)該就是陸隱的人,
如果自己說了,無痕必然告訴陸隱,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敢想。
對,什么都不說,撐到最后,看陸主究竟是什么布局。
“說吧,羅汕什么時候讓你加入自在殿的?是我控制你之前,還是之后?”大恒先生低沉問道。
如果是之前,那就是羅汕早有算計他的心,如果是之后,那就是順便算計他,并非早有預(yù)謀。
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卻牽扯到他曾經(jīng)與羅汕的過往,他要知道,羅汕究竟有沒有放下那件事。
宸樂不說話。
大恒先生皺眉:“你修煉到這個境界不容易,人類數(shù)量無盡,又有幾人可以修煉者這種層次?宸樂,別怪我不給你機(jī)會。”
宸樂還是不說話,瞥了眼無痕。
無痕面無表情,他很清楚宸樂絕非羅汕的人,但陸主要讓大恒先生確定宸樂是羅汕的人,那宸樂,就必須是羅汕的人,陸主的話就是一切。
大恒先生臉色難看:“宸樂,你真想找死?”
“羅汕已經(jīng)逃了,他救不了你,你沒必要為羅汕陪葬。”
“實(shí)話告訴你,天上宗絕不會放過羅汕?!?
宸樂緊咬牙關(guān),他想說,卻不敢說,相比大恒先生,天上宗恐怖了太多太多。
大恒先生對宸樂出手了,想要逼他說話。
無痕冷漠看著。
宸樂咬牙堅持,他不斷催眠自己,堅持的越久,陸主對他就越虧欠,他是為了陸主的局才堅持的。
大恒先生沒想到宸樂居然那么能堅持,宸樂越不說,他越覺得有問題,一個羅汕,那么值得宸樂犧牲自己?越是這樣他越想知道。
“宸樂,我數(shù)到三,再不說話,我就廢了你修為?!?
宸樂瞳孔一縮,緊咬牙關(guān)。
“一?!?
宸樂臉色煞白。
“二?!?
宸樂顫栗。
“三?!?
大恒先生抬手,宸樂堅持不住了,他陡然抬頭盯向無痕,陸主到底管不管他?他不能真為了陸主犧牲自己。
這時,一道人影走出虛空,降臨自在殿。
大恒先生抬頭:“木刻?”
宸樂激動,木刻,這是陸主的師兄,終于來了。
無痕同樣激動,天上宗出手了,他盯了眼大恒先生,眼底充滿了怨恨。
木刻冷冷看著大恒先生:“為什么對羅汕出手?”
大恒先生一愣,他怎么知道?
“為什么對宸樂出手?”
連續(xù)兩個問題,大恒先生心一沉,不對,有問題,三君主時空一戰(zhàn)不應(yīng)該被外人知曉,這個木刻看到宸樂在這里,沒有驚訝,他早就知道?
聯(lián)想到從頭到尾,陸隱答應(yīng)出手的天上宗高手都沒出現(xiàn),他腦中閃過靈光,想到了某種可能,臉上血色盡褪。
“無距確定你對羅汕出手,攪亂無邊戰(zhàn)場,跟我去向六方會交代。”木刻厲喝。
大恒先生握拳:“宸樂是天上宗叛徒,是陸主請我?guī)退幚砼淹?,至于羅汕,他有背叛人類的嫌疑,我可以說清楚?!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