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書被千刀萬剮,化作無數(shù)碎片灑落星空。
謝五喘著粗氣,臉上,身上,刀鋒之上到處都是禾書的血肉,看起來極其殘忍。
鮮血混雜著凝空戒漂浮,謝五松開刀柄,一把抓起凝空戒就離去,從此以后,超時空不再有謝五這個人。
…
遙遠之外,一座龐大的饋之術(shù)承載體上,維主帶著白淺降臨。
“這么大的饋之術(shù)承載體,我超時空只有三個,一個在流云空間,一個在前線戰(zhàn)場,還有一個,就在這,你知道為什么游家反叛,未動用這個饋之術(shù)承載體嗎?”,維主淡淡問道。
白淺恭敬回道,“不知”。
“因為他們不能動”,維主看著遠方,“我超時空,是六方會平行時空,唯一一個可以將永恒族打出去的文明,就因為這個饋之術(shù)承載體,這里,保存了過往發(fā)現(xiàn)大型原寶中的大半,曾憑攻擊硬生生撕碎了一個極強者尸王,看前面”。
白淺看去,她知道這里是哪,這里,就是超時空與永恒族交戰(zhàn)的地方,類似三君主時空的彩虹墻。
不過放眼望去并沒有永恒族尸王。
明明前方有大片地域空白,那里應(yīng)該是永恒族的地盤,但永恒族并未到來,就因為懼怕超時空的修技。
修技,不是人,付出的只是資源,而非修煉者,這才是超時空面對永恒族最大的優(yōu)勢。
“我超時空立文明之本永遠是修技,即便我本身有極強者修為,即便同境界修煉者遠遠強于能量源使用者,依然不會改變超時空方向”,維主淡淡道。
白淺平靜,沒有說話,等待維主接下來的話。
“禾然失蹤了,不是游家做的,我也想不到是誰做的,在我與游家對決的時候,長老的實驗室也被摧毀,搶走了一枚黑色能量源”,維主開口。
白淺目光一動,是陸隱,絕對是他。
“游家反叛,讓我超時空傷筋動骨,好在游家借助了少陰神尊和羅汕的力量,并沒有真正
靠超時空的力量跟我拼,否則就麻煩了,即便如此,我超時空也損失很大,至少游家的底蘊失去了,這種情況下,不能讓外人看出來,所以如果禾然在,她依然要執(zhí)掌超時空,但如今她不在,給我一個讓你取代禾然的理由”,維主背對著白淺說道。
他想讓白淺取代禾然并非看重白淺,以前他看重,但自從白淺與游家合作,他態(tài)度就變了,但如今禾然失蹤,必須有人頂上,新人,他沒有,只能是白淺,理由很簡單,不會是禾然失蹤,而是禾然有暗子嫌疑,這是那個玄七確定的,就讓外人這么認為吧。
也可以提升維主自己的威信,任何有暗子嫌疑之人都是人類的敵人。
白淺對著維主行禮,“羅仱之物,是我放在子游界”。
維主回頭,詫異看著白淺,“是你?”。
白淺道,“是”。
“如何得到?如何放,為什么?”,維主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他對白淺態(tài)度的變化源自此女與游家合作,如果她沒有與游家合作,那取代禾然順理成章。
白淺道,“玄七,從未信任過游家,禾然與我競爭始終處于優(yōu)勢,想要翻盤,我只能借助外部力量,游家不可以,玄七才是我的選擇,所以…”。
這套說辭,白淺想了很久,將所有的一切推到陸隱身上,而她是與陸隱合作。
維主靜靜聽著,過了半響,他才道,“游家讓玄七看出禾然誣陷過他,借此與玄七合作,玄七則順水推舟,在禾然讓他嫁禍游家的時候讓你出手”。
白淺道,“這么做是為了向大人表明我與游家絕不是合作,只是互相利用,禾然數(shù)次找游家,雖然沒有與游家合作,卻也算低頭”。
維主笑了,“是啊,她怕了,游家是龐然大物,一旦全力支持你,以她的性格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勝,哪怕她看得懂我的心”。
“可惜,玄七死了,否則倒真想看看這個奇才,禾然唯一做錯的,就是想要壓住玄七,誣陷是他告密羅汕,逼迫游家驅(qū)逐玄七引起了玄七不滿,她太想要高高在上了,太想要讓所有人臣服,卻不知,人類最復雜”。
“無論修煉天賦還是心機,此人都是一等一的,能騙過游家的人不多,連我都被算計了”。
白淺道,“玄七或許未死,他早已看出游家不簡單,應(yīng)該給自己留條后路,但游家勢力龐大,逼迫玄七誣陷禾然,還將我抓住,憑我們無力反抗”。
維主點點頭,“既然他早就與你合作,并且嫁禍游家,自然有后路,希望他沒死吧”。
他并不懷疑是陸隱抓走禾然,摧毀長老實驗室,在所有人印象中,陸隱沒有這種實力,柯劍被人輕易殺死,長老實驗室的饋之術(shù)載體也被摧毀,這些必須是極強者才能做到,玄七,不可能有這種實力,維主不是游方,不按結(jié)果推論。
游方從陸隱不正常的舉動以及來歷推測出很多事,且不要證據(jù),這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
維主現(xiàn)在懷疑的是初見,這個完美少尊一直在盯著超時空,不排除暗地里出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