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報冷漠,“老癲壞了規(guī)矩,以命相抵,四個虛變境尸王買他一條命,卻買不回規(guī)矩,這便是我新客棧的規(guī)矩”。
“你看看這些人,誰不想離開?他們很多人的仇家早就死了,回去虛神時空可以逍遙一生,但因為規(guī)矩,他們離開不了,只能陪著新客棧直到死亡,他們的命也是命”。
“四個虛變境可以讓他們消去對老癲壞了規(guī)矩的怨恨,卻不能繼續(xù)壞了規(guī)矩”。
陸隱掃視四周,提起老癲,所有人眼中都是厭惡與不滿,這里的人誰不想走?難道真愿意在這里等死?等死比死亡更痛苦,但他們遵守規(guī)矩,留在這里,所以對于不遵守規(guī)矩的老癲便越發(fā)怨恨。
四個虛變境,這是相當大的代價,這些人哪怕再多不滿也只能忍著,除非他們也能說出這種狂,然而這已經(jīng)是極限,再破壞規(guī)矩,新客棧人心就散了。
在來之前,陸隱知道很難帶走老癲,來了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便虛五味來此也帶不走老癲,這就是新客棧存在的意義,除非毀了新客棧。
仇報看著陸隱,“現(xiàn)在,你還愿意用四條虛變境尸王的命換老癲一人的命嗎?”。
虛無極抬手按在陸隱肩膀上,“不要沖動”。
陸隱嘴角彎起,“當然,對付永恒族,天經(jīng)地義,即便沒有老癲,如果有可能,我玄七會滅四個,四十個,乃至四百個虛變境尸王”。
仇報目光明亮,看陸隱,眼神帶著贊賞,“替我向虛五味前輩問好”。
陸隱點頭。
沒多久,兩人離開新客棧。
“玄七,你還是太沖動了,永恒族虛變境尸王哪有那么好殺,我們一到,他們就溜,同境界對戰(zhàn),尸王其實更占優(yōu)勢,尤其學過尸王變的,幾乎打不死,如果碰到七神天那幾個老怪物的分身,就算我們都頭疼”,虛無極責怪。
陸隱無奈,“沒辦法啊前輩,被架上去了”。
虛無極一愣,“我還以為你真那么大義凜然”。
陸隱笑道,“一半對一半吧,我想鏟除永恒族,也會盡一切力量,但也想活命”。
虛無極大笑,取出飲料扔給陸隱一瓶,“這才對,我就說剛剛不像你,一個能把暗子耍的團團轉(zhuǎn)的家伙怎么那么沖動,不過結(jié)果就是你必須滅了四個虛變境尸王,這可不好辦”。
陸隱喝著飲料,“慢慢來吧,仇報前輩沒有規(guī)定時間,說不定哪天我運氣好,碰到幾個被打的半死的尸王,直接滅了也不一定”。
“做夢吧”,虛無極失笑。
盡管沒帶回老癲,陸隱確實盡力了。
離開新客棧后,他急忙去了老癲被仇報帶走的地方,那里有一戶人家,正是百氏一族后裔,也就是老癲恩師血脈后人,老癲盯了數(shù)十年,只為了仇家現(xiàn)身,之前陸隱懷疑或許就是仇家將老癲在天鑒府的消息傳到了新客棧,想把老癲引走,再對這戶人家下手。
不過隨后一想,可能性不大,這戶人家只是普通人,即便仇敵知道了,也沒必要費那么大勁做這種事,傳遞消息進入新客棧并不容易,仇報也不傻,不太可能被利用。
不管怎么樣,這戶人家,陸隱要盯著,他沒能帶回老癲,只能盡可能履行對他的承諾。
現(xiàn)在問題來了,陸隱本想帶著老癲一起去超時空,面對暗子,帶著個半祖強者也好掩人耳目,防止出現(xiàn)什么事不好解釋,但如今老癲不在,他去哪找虛變境強者?
半祖層次的無論在哪個平行時空都是高手,畢竟祖境太少太少,半祖數(shù)量即便比祖境多也多的有限,不可能輕易就找到。
要知道,即便有虛無極坐鎮(zhèn)的天鑒府,也不過只有一個隱藏半祖修為的老癲。
當然,地底還有一個,沒有人知道,老癲都不知道,那個人應該是守護紅域的存在,虛無極連自己也沒告訴。
有時候半祖比祖境更難找,因為祖境已經(jīng)到頂,而半祖,還在以祖境為目標修煉,他們的時間不夠用。
光憑陸隱自己想找半祖跟隨,很難,好在游家適時向虛無極提出了邀請玄七前往超時空協(xié)助尋找暗子的提議。
虛無極回到天鑒府,在鐘樓之上召見了天鑒府眾人,第一次關心對虛神時空暗子的審訊情況。
寧苒回稟,“云舞并未帶回,而云舞之上的暗子奕君除了交代接觸者名單,并未交代其它,乘風同樣如此,其它暗子倒是有交代情況的,我們也根據(jù)他們的交代,這段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抓捕暗子,但收獲甚微,很多暗子都逃離”。
“所有暗子都自稱被成空控制”。
虛無極冷哼,“成空哪那么大閑工夫控制那么多人,其中最多只有一兩個被成空控制,那個奕君和乘風肯定隱藏著什么,繼續(xù)審訊,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
奕君隱藏了什么陸隱不知道,想來也并非太重要的事,最多牽連到無邊戰(zhàn)場暗子,乘風隱藏的就是告訴他的關于知行澗方位的消息,以及他可以打入知行澗的可能,這點,陸隱讓乘風不要對任何人說,知行澗很重要,極其重要,事關六方會與平行時空情報交換,如果有可能,他將來會找這個地方。
當然,即便乘風說了也沒事,他是天鑒府代府主,有權利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
“虛季,在天鑒府感覺怎么樣?”,虛無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