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果大師看向夏炎。
夏炎將之前與駱方的對話一字一句說出,“若非此人確定古天師收了個弟子,還說長得很好看,我夏家豈會確認(rèn)玉昊就是古天師的弟子?豈會任由陸小玄蒙騙?”。
駱方咳嗽兩聲,擦了下嘴角血漬,“敢問總帥,從頭到尾,我可有說過古天師的弟子名叫玉昊?”。
夏炎一怔。
燈果大事盯著夏炎,“總帥,他說過嗎?”。
燈果大師是界原陣師,地位并不在半祖之下,面對夏炎不需要那么客氣。
夏炎深呼吸口氣,“沒有”。
駱方繼續(xù)道,“那敢問總帥,從頭到尾我可有說過古天師的弟子就在你們四方天平?”。
燈果大師盯向夏炎。
夏炎眼睛瞇起,“也沒有”。
“既如此,總帥憑什么認(rèn)定我?guī)完懶⌒沈_四方天平?我只是拜訪古天師,無意中聽到了這個消息,難道外界所傳的消息,傳出去的人都要負(fù)責(zé)嗎?我駱方承認(rèn)自己聽信謠,或許就是哪些人以訛傳訛,傳到我耳中,總帥憑什么確認(rèn)是我蒙騙四方天平?”。
“從我駱方修煉之初,一切記錄都有,我從未與陸家有過來往,又怎么會幫助陸小玄?而且陸小玄又怎么能聯(lián)系到我?我根本不知道陸小玄就是玉昊”,駱方怒道。
夏炎皺眉,這確實是個問題,駱方此人自從修煉解語便一直待在背面
戰(zhàn)場,為人又沒什么名氣,而且從頭到尾都在第二陣基,即便陸家未被放逐前,也從未與他有過聯(lián)系,這些他可以確定。
何況一個常年待在廢棄之地的陸小玄憑什么能聯(lián)系到他?又憑什么讓他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騙自己?這些都說不過去。
難道此人說的是真的?但怎么會那么巧?不可能,此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引導(dǎo)自己往某一個方向思考,那就是玉昊是古天師弟子,時間,特點都能對上。
“你當(dāng)初說古天師親口問你關(guān)于寒仙宗的事,可是真?”,夏炎厲喝問道。
駱方道,“是真,如果總帥不信大可去天師那一辯真假”。
“如何,總帥,去古天師那吧”,燈果大師道。
夏炎吐出口氣,“看來我真誤會你了,但你剛剛看到我跑什么?”。
駱方苦澀,“那么多尸王殺來,難道讓我這個原陣師打頭陣?總帥你都出現(xiàn)了,面對的敵人必然是半祖,半祖級別戰(zhàn)斗的余波豈是我可以抵擋的”。
說的話毫無破綻,夏炎也遲疑了。
“夏總帥,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就帶駱方下去治療了”,燈果大師明冷漠,解語者同氣連枝,樹之星空解語者更因為必須待在背面戰(zhàn)場,有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盡可能享受人生,彼此之間也越加團結(jié)。
夏炎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駱方出手,已經(jīng)讓燈果大師不滿。
夏炎看了看駱方,語氣放緩,“這次是我誤會你了”,說著,他取出一件異寶遞給駱方,“這個算是補償”。
燈果大師這才臉色好一些。
駱方也不敢真的追究夏炎,人家畢竟是總帥,半祖強者,“誤會澄清就好,我們先告辭了”。
夏炎點點頭,看著燈果大師與駱方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三陣基主帥是王尋,他與白遲態(tài)度差不多,但他思考更多的是老祖憑什么放過陸小玄,還跟他簽訂什么協(xié)議,難道廢棄之地有什么令老祖顧忌?
沒人相信陸隱有能力對抗四方天平老祖,那是不可能的,四方天平老祖幾乎相當(dāng)于半數(shù)的九山八海,這個時代誰能對抗?
就算劉家,農(nóng)家還有鬼淵的老祖加起來數(shù)量差不多,也不可能是九山八海的對手。
陸小玄到底怎么做到的?
第五陣基主帥是狂晏,人稱狂帥,他沒那么多想法,只知道第四陣基變了,感受到了獄蛟祖境之力的壓迫,不僅沒有讓他害怕,更激起了他的戰(zhàn)意。
相比四方天平的人,他對廢棄之地沒什么偏見,尤其感受著獄蛟的壓迫,甚至有種靠近它,感受它,承受它的沖動。
唯有直面,才敢接受。
想做就做,第五陣基面臨的攻擊并不強,而且第四陣基茹影也來到了第五陣基,令第五陣基有了三位半祖,他可以抽空離開。
狂晏抬腳跨出第五陣基,游走星空,并未在陣基之上去第四陣基,而是直接在戰(zhàn)場星空前往,是直線距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