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陸隱放下無線蠱,松口氣。
他找木邪師兄就是要請師兄防備一下四方天平,雖然他與四方天平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但如果他們讓半祖帶著祖兵出手,貿(mào)然去樹之星空也會有危險。
犧牲一個半祖能誅殺自己,何樂而不為,他又不可能時刻帶著點將臺,也未必時刻有獄蛟在側(cè),這種事防備一下更好。
而通過木邪,他知道霧祖已經(jīng)脫困,這讓陸隱更安心了。
霧祖不會幫他對付四方天平,但未必會見死不救。
樹之星空他本人是必須要去得。
如果第五大陸修煉者去了,他卻不敢去,如何替他們撐腰,如何展露他的威信?而且那里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去做。
…
好不容易征召的第五大陸所有修煉者,在協(xié)議達成后便解散。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松口氣,他們本以為真要有一場大戰(zhàn)。
然而雖然大戰(zhàn)沒有,但陸隱與祖境強敵的戰(zhàn)斗讓他們感受至深,內(nèi)心深處對于陸隱的信服根深蒂固,即便將來有祖境強敵出現(xiàn),他們也沒那么容易瓦解氣勢。
陸隱在他們心中逐漸成為了一種信仰。
而此刻,陸隱與山師父坐在獄蛟背上,他好奇陸家被放逐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山師父苦澀,“少主,您的記憶沒了,我們的記憶,也被抹消了部分,恰好是家族被放逐當天的部分
”。
陸隱失望,不過并不意外。
他的記憶被抹除,紅花園內(nèi)的人一直被困,被抹除記憶很正常。
“我們的記憶被抹消了關(guān)于家族被放逐的部分,但在這之前的記憶還是有的”,山師父看著陸隱,“我記的最深的就是少主的笑容,那天,您很開心”。
陸隱喃喃自語,“我很,開心?”。
山師父點頭,回憶道,“您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家族宴請賓客,而您也在食樂園宴請賓客,為了方便您在食樂園的宴席,族長讓人將食樂園搬到了陸天境旁”。
“什么陸天境?”,陸隱打斷問道。
山師父詫異,“您連陸天境都忘了?”。
陸隱迷茫,沒人跟他說過,魁羅都沒說過。
看著陸隱的眼神,山師父怒極,對四方天平的恨意暴漲,“陸天境是家族所在地,樹之星空有頂上界,中平界與下凡界,而頂上界只有陸家及其附庸家族才可以住”。
“上境之壤,陸地為天,是為陸天境”。
“這是整個樹之星空給予陸家傳承之地的尊稱,唯有陸家人才可以居住,少主,您的家,便是陸天境,是整個樹之星空最尊貴之地,即便白望遠那些老祖想要進入都必須提前遞交拜帖,那里代表了整個人類的巔峰”。
“家族允許食樂園毗鄰陸天境舉辦宴席,是對少主您最大的肯定”。
陸隱看著山師父,“那一天,什么宴席?”。
山師父沉聲道,“您與,白仙兒的婚禮”。
陸隱點點頭,龍夕說過,那一天是他夢想成真的日子,紅花雨灑落樹之星空,那一天也是自己最開心的日子嗎?可惜,卻是陸家最大的災(zāi)厄之日。
永恒族打碎人類四片大陸,道源宗時代,第五大陸與第六大陸開戰(zhàn),無論發(fā)生什么,陸家都始終存在,并掌舵第五大陸,然而就因為自己,陸家沒了。
陸隱不會自欺欺人覺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guān),大婚,白仙兒,紅花雨,這一切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
“你還記得什么?”,陸隱問道。
山師父道,“我的記憶中只有您與七英杰暢飲的一幕,只有家主的大笑,只有其余家族的恭賀,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陸隱看著山師父,“記憶中可存在過白龍翻身?”。
山師父迷茫搖頭。
“黃泉?”,陸隱又問道。
山師父還是搖頭。
“獄鎖?”。
“那不是神武天的標志嗎?”。
“寒仙果?”。
山師父目光一亮,“寒仙果?有”。
陸隱盯著他,“怎么回事?”。
山師父回憶道,“那一天是您與白仙兒大婚,是我陸家與寒仙宗的喜事,我陸家舉辦宴席,寒仙宗同樣在舉辦宴席,并差人送了一批寒仙果到陸天境”。
“寒仙果有沒有什么問題?”,陸隱問道。
山師父皺眉,“應(yīng)該沒問題,寒仙果雖然珍貴,但我們陸家想吃就吃,尤其少主您小時候伙同大小姐與二少爺一起去寒仙宗偷寒仙果,偷得寒仙宗敢怒不敢,您都說吃膩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