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宇山,灼白夜,鬼候,枯偉,一個個人面色蒼白,感受到了不可違逆的天威。
無人可以在祖境之威下坦然,即便與夏神機有過一戰(zhàn)的陸隱,此刻再度感受到神武刀域,那種壓迫到極致的絕望感依然存在,讓他難以呼吸。
“真是可怕啊”,陸隱抬頭望向科技星域方向。
身后,獄蛟不安,低聲咆哮,張牙舞爪,但沒找到目標,它想溜了,這股力量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它惡心。
夏神機分身興奮,“陸小玄,本體來了,你逃不掉了,這第五大陸誰能幫你?木邪不可能出現(xiàn),你死定了”。
陸隱起身,站在點將臺旁,背著雙手,就這么望向科技星域方向。
很快,一道人影出現(xiàn),神武刀域令周邊星空完全變了,一片星空取代了一片星空,在這片星空下,就連呼吸都被夏神機主宰,他可以輕易捏死陸隱。
好在陸隱身后有獄蛟,讓他沒那么容易出手。
夏神機走出虛空,看到了龐大的獄蛟,卻并未看到自己分身,他明明感覺到了分身的存在。
而且,這廢棄之地怎么回事?居然沒有星源?
分身已經(jīng)被陸隱收走,他之所以放分身出來就是為了引夏神機來,科技星域沒有辰祖力量籠罩,不安全,他是不會去的,唯有把夏神機引來人類星域才行。
既然目的達到,他當然不會輕易放走夏神機的分身,怎么說也是一個修煉到祖境的分身。
再次面對面,夏神機不去想星源的事,先解決陸小玄再說。
他看著陸隱,“你好像不怕?”。
陸隱道,“為什么怕?你奈我何?”。
夏神機目光突然變得森寒,“沒有昔微,沒有木邪,你算什么東西”,說完,周邊星空突兀出現(xiàn)一柄柄刀鋒,“無論你是怎么抓住我的分身,怎么征服獄蛟,今日,你必死”。
話音落下,刀鋒斬出,四面八方,讓陸隱沒有半分逃離的希望。
自祖世界降臨,他就確定周圍除了獄蛟,沒有其他祖境強者,小小的獄蛟憑什么攔他?
雖然他知道陸小玄不可能打無把握之戰(zhàn),但他有他的自信,就憑他是夏神機,是道源宗時代九山八海一個層次的人。
獄蛟嘶吼,爪子揮舞,破碎刀鋒。
夏神機根本不在乎獄蛟,獄蛟雖然難征服,但它腦子不好,無法發(fā)揮真正的祖境力量,空有龐大的祖境之力,連祖世界都沒有,憑什么對抗他?
陸隱看著星空,神武刀域,強大的讓整個大陸震顫,放眼當今第五大陸,無人可以對抗,“夏神機,你信不信因果報應(yīng)?”。
夏神機皺眉,盯著陸隱,尤其盯著點將臺。
剛到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本以為這個點將臺是陸隱自己的,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
既然不是陸隱自己的,為什么會有點將臺,只有一個解釋,有陸家人在。
然而神武刀域范圍內(nèi)并沒有強者,他不會看漏,這是祖世界,即便九山八海都不可能隱藏,除非是陸天一,然而這個可能一出現(xiàn)就被否決了,如果陸天一在此就別打了,他絕對不是對手。
別的不說,封神圖錄一出他就完了。
沒理會陸隱,夏神機抬手,無比巨大的刀鋒自星空而出,扭曲了科技星域與人類星域的天,一條條神武罡氣化作的鎖鏈纏繞其上,發(fā)出撞擊的聲響,每一下撞擊都讓無數(shù)人心跳停止。
盡管在陸隱頭頂,卻令整個第五大陸都看到了刀鋒虛影,看到了這震撼的一幕。
陸隱一手抓住點將臺,瞳孔化作符文令點將臺實而化虛,心臟處力量驟放,環(huán)繞諸天星辰,黑白霧氣閃耀,腳踩戲命流沙所化的陸地,昂首,“以我之血.喚將”。
話音落下,點將臺震動,緊接著,一股濃郁到無法形容的血腥氣蔓延,令看見的天空,大地,星辰都變?yōu)榱思t色。
陸隱臉色沉重,大腦暈眩,好像體內(nèi)的血一下子被抽光一般,他喚將了點將臺內(nèi)最恐怖的生物,算是強行喚將,原本只是想試試,實在不行只能借助辰祖的力量,但如今看來確實喚將出來了。
但喚將而出的剎那,他體內(nèi)星源直接被抽空,不僅如此,精氣神都被抽空了一樣虛弱,最明顯的就是心臟處力量顯化的黑白霧氣不斷在消耗,這股消耗的速度讓他心驚,急忙取出半截鐮刀,用半截鐮刀內(nèi)的死氣補充自身,自己相當于傳導(dǎo)的容器。
鐮刀吸收奇宗內(nèi)的黑色太陽,蘊藏了多少死氣他都不清楚,星源是撐不住的,唯有死氣了。
死氣,一樣可以喚將。
獄蛟盯向點將臺,呼吸了幾口,目光警惕。
夏神機也忽然停手,這股血腥氣讓他都忌憚,怎么會有這么龐大的血腥氣?這是殺了多少生物才能有的?
陸隱握緊半截鐮刀,身子相當虛弱,而且眼前發(fā)花,他確定了,喚將出來的生物必然是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