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群火焰巨馬跑到了湖泊正上方,它們腳踏烈焰,給烏村帶來光明的炙熱。
田地里,不少人拍著衣領(lǐng),散去汗味,走到田地旁喝水,不時傳來嬉笑聲與打鬧聲。
原本是平常的一天,對于烏村的人來說,這不過是最平凡的一天,然而當一道人影撕裂虛空,抬手將火焰巨馬群碾成血水,灑落烏村后,這一天就變了,變得不再平凡。
大地,田間,河流旁,還有一座座茅屋外灑滿了血水,還有火焰巨馬的哀嚎聲。
天空,夏子恒俯視烏村,“誰能想到,最大的殺手情報組織無界的總部,竟然在這里,今日,我神武天便要讓這無界于樹之星空除名”,說完,抬手碾壓,星源浩瀚,化作山岳壓向整個島,壓向四周湖泊,誰也無法逃離。
烏村內(nèi),那些勞作的人呆呆望著高空,目光充滿了絕望。
夏子恒手掌轟然落下,地底,一雙幽暗陰冷的雙目睜開,伴隨而出的是一道道可怕的氣息逆襲而上,每一道氣息都足以堪比星使,其中有幾股氣息竟與夏邢相當。
夏子恒目光陡睜,“出來了,給老夫跪下”。
“滋滋,夏子恒,竟敢讓你爺爺我下跪,忘了當初怎么向爺爺求饒的?”,一個老者怪笑,面色卻極其凝重。
另一邊同樣有人大喊,是個年輕書生,羽扇綸巾,“子恒大哥,你我兄弟久未逢面,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怎么這般欺辱?”。
夏子恒星源被這些人聯(lián)手擋住,尤其最中央那人,陰冷目光帶著無法形容的寒意,爆發(fā)出星使巔峰戰(zhàn)力,沸騰星源妄圖反壓夏子恒。
烏村頃刻間化為煙云,湖泊四周,一道道黑色大網(wǎng)遮天蔽日,伴隨而出的還有無數(shù)殺
機,這里正是無界總部。
夏子恒冷眼掃過眾人,“不少老熟人吶,本以為你們死了,沒想到躲在無界,這樣也好,今天就一并送你們上路”,說完,一縷縷刀鋒破開虛空,破開黑色的大網(wǎng),將無界布置無數(shù)年,自信可以抵擋半祖的機關(guān)全部破除,無數(shù)刀鋒掠過湖泊,隨后返回,化作鳥籠將島嶼包圍。
陰冷雙目之人咬牙,“子恒半祖,你滅我無界,無話可說,但就算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你究竟怎么找到這里的?”。
夏子恒看向那人,“我知道你,無界對外聯(lián)絡都是你,沒想到你堂堂星使巔峰強者,竟充當聯(lián)絡人這種角色,如此看來,此地未必就是無界真正的總部”。
那人臉色微變,沒想到一句話暴露了,“我只想知道此地怎么暴露的”。
夏子恒冷笑,沒興趣多,刀鋒組成的鳥籠忽然消失,而整片島嶼上的人全部化為血水,血水染紅了島嶼,也染紅了湖泊。
對于半祖來說,這些人太弱了,不是一個層次的,掙脫鳥籠的機會都沒有。
他之所以急著出手,就是擔心無界的人毀了資料,他來這里可不是專門對付無界這些殺手的,在他眼里,這些殺手不過是下九流貨色,不過這些人畢竟屬于無界,他也沒指望能審問到什么,他要的是資料,要的是證據(jù)。
在清理完所有人后,夏子恒讓神武天一眾修煉者上島尋找資料,他自己則降落到島嶼一個角落,那里,有人饒有興趣翻閱著什么。
這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不大,修為最多一次源劫星使,但夏子恒卻沒有小看他,“這里不是無界總部”。
“我知道”,年輕人淡淡道。
夏子恒無奈,“如果不是夏邢分身失蹤,你不用提前暴露”。
年輕人抬頭,微笑,“家族培養(yǎng)我,是時候輪到我回報家族了”。
夏子恒贊嘆,“當初的四少祖,白少洪身死,王素去了廢棄之地,只有你跟龍?zhí)爝€在這里,幸虧你臨時有事,返回家族,否則如今被困在廢棄之地的人中也有你一個,神飛”。
年輕人正是夏神飛,曾經(jīng)的四少祖之一,夏家嫡系傳人,不過與當初那個酒鬼夏神飛完全不同。
誰也沒想到堂堂夏家嫡系,四少祖之一的夏神飛居然甘愿臥底無界,這里,就是他傳回來的情報。
夏神飛放下手,“無界太謹慎了,我加入有二十多年,為他們殺過不少人,家族也配合我為無界立過天大功勞,即便如此,也只能接觸到這里,您可知道這里如何發(fā)布任務?”。
夏子恒搖頭,“你說這里是無界,我就信了,沒必要知道他們怎么做,我們做事,不需要證據(jù)”。
夏神飛嘴角彎起,自凝空戒取出一個酒葫蘆灌了一口,暢快的呼出口氣,“我嗜酒如命,卻戒酒二十年,如今喝一口,別有一番滋味,哈哈”。
夏子恒贊嘆看著夏神飛,有些人可以將自己的欲望無限放大,極盡余生享受,也夠資格享受,但有些人也可以轉(zhuǎn)瞬令自己的欲望消失,夏神飛就是這種人。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