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隱說的毫無破綻,但夏邢畢竟是因?yàn)樗艁碇衅浇?,陸隱又點(diǎn)名讓夏邢來,這點(diǎn)讓夏子恒依然無法解惑,一個唯有宗主保證才能心安的借口不足以說服他。
“玉昊,有一個人是時候讓你見見了,也算我神武天對你表達(dá)的誠意”,夏子恒說了一句,隨后以云通石聯(lián)系了什么人,對陸隱道,“走吧,跟我去見他”。
文院長警覺,“你要帶昊玉先生走?”。
夏子恒淡淡道,“只是見個人,放心,就在憶閑書院外”。
文院長與陸隱對視,隨后一起隨夏子恒離開書院,在書院外的林間,他們看到了一個老者,一個面色疲憊的老者。
看到老者的一瞬間,陸隱臉色一變,立刻上前急呼,“老爺子”。
老者赫然是玉川,也就是玉城上一任城主,那個被玉昊的父親出賣,帶去星盟的老城主。
陸隱沒想到夏子恒居然把他帶來了。
在陸隱看到老者的時候,夏子恒一直盯著他,不知道想看出什么,最終,他有些松口氣,也有些疑惑,看著陸隱與那個老者相認(rèn)。
老者看著接近的陸隱,目光閃爍,隨后激動,“小昊”。
陸隱來到玉川身前,激動,“老爺子,你沒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沒死,哈哈哈哈”。
玉昊稱呼玉川就是老爺子,當(dāng)初玉昊救了魁羅,他性子內(nèi)向,唯獨(dú)對魁羅說了一些事,而魁羅對玉昊更是了解,不僅給陸隱繪過玉川的圖像,更將發(fā)生在玉川與玉昊身上的一些事說了出來,當(dāng)然,只是他知道的一些事,不過足夠了。
陸隱看到玉川,一瞬間想了很多,他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玉昊,以玉昊的稱呼動作見玉川,玉川都沒發(fā)現(xiàn)問題。
任由陸隱與玉川相認(rèn),文院長看向夏子恒,“別告訴我是好心帶他來的,你是為了試探玉昊吧”。
夏子恒淡漠,“區(qū)區(qū)數(shù)十年,從一個廢物成為星使修煉者,甚至是大原陣師,就算是古天師,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是嘛,可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很奇怪,好像急于印證什么一樣”,文院長奇怪。
夏子恒看向文院長,眼睛瞇起,“以你的身份很快會知道,我不防告訴你,夏邢失蹤了”。
文院長目光陡睜,“你說什么?”。
夏子恒重復(fù)了一遍,“我神武天之主,夏邢失蹤了,就在中平界…”。
文院長何等聰明,一下子明白了,“所以你懷疑玉昊?”。
夏子恒看向正在與玉川說話的陸隱,“除了他,沒人能提前預(yù)知堂堂神武天宗主的行蹤,而且他又恰好離開憶閑書院,我為什么不懷疑?”。
文院長沒有否認(rèn),玉昊確實(shí)最值得懷疑。
“文來,不管你對我四方天平什么看法,夏邢失蹤,我神武天絕不會甘休,就算把整個樹之星空翻過來也要找出兇手,如果玉昊有問題,你最好告訴我,不然到最后牽連到憶閑書院就不好了”,夏子恒半勸半威脅道,
文院長道,“我沒看出什么問題”。
“希望如此”,夏子恒淡淡說了一句,看著陸隱與玉川,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隱并沒有聽到夏子恒與文院長的對話,他現(xiàn)在專心應(yīng)對眼前這個玉川。
魁羅告訴了他一些關(guān)于玉川的事,但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都是通過玉昊的話轉(zhuǎn)述的,當(dāng)初玉昊救過魁羅的時候,玉川已經(jīng)被抓去星盟,他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好在有個最大的問題,魁羅知道,并告訴了陸隱,那就是苦肉計(jì)。
四方天平猜的不錯,玉昊的父親出賣玉川,導(dǎo)致他被抓去星盟確實(shí)是苦肉計(jì),夏子恒能把玉川帶來,證明他們都猜到了,所以陸隱在看到玉川的剎那,那種激動沒有掩飾,否則正常情況下,他跟他父親出賣玉川,再看到玉川怎么可能那么激動。
“小昊,你太魯莽了,這樣會被看出來”,玉川低聲道。
陸隱苦笑,“老爺子,夏子恒能把你帶來,表示他們早就知道,而且”,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家里的事,您知道嗎?”。
玉川手指一顫,臉色極其難看,“苦了你了”。
陸隱呼出口氣,“本就是我沒出息,讓家族蒙羞,不過老爺子你放心,凡對付我玉家的那些人,我都不會放過”。
玉川驚詫看了眼陸隱,隨后默默點(diǎn)頭,“不管你能做多少,先保住自己在說,爺爺這里不用你管,你自己好自為之”。
陸隱看了看玉川,玉川也盯著他,四目相對,他看到了玉川眼中的痛苦與復(fù)雜,心一沉,這個老人猜到了他不是玉昊,卻沒有揭穿。
夏子恒太小看玉川對于四方天平的恨了,他以為把玉川帶來,一旦玉川發(fā)現(xiàn)玉昊有問題會說出來,他以為在玉川心里沒什么比得上他的孫子,但這些年,隨著玉家的事傳入星盟,玉川對于四方天平的恨早已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