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皺眉,此人來自天上宗時代,幫初元很正常,如果他對自己出手就麻煩了。
在場沒人會幫自己。
“沒聽到我的話嗎?立刻放手”,冷青厲喝,抬手將針甩向陸隱,目標是陸隱的肩膀,他不是要殺了陸隱,僅僅是破壞陸隱爭搶劍。
三玄古音響起,將針射出的方向偏移,插入柱子內(nèi)。
瀾仙出手,擋住冷青,低聲對陸隱道,“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陸隱奇怪,沒想到她居然會幫自己。
九耀盯向瀾仙,“這是他們的事,退回去”。
瀾仙抱著三玄,“我要陸家人的血,尤其是這個陸隱的”。
九耀皺眉,他始終不理解瀾仙要血做什么用。
“柱子上不就有嗎?”,河洛梅比斯道。
瀾仙一怔,下意識看向柱子,果然,陸隱之前被忘墟神打了一下,吐出不少血。
陸隱臉皮一抽,這女人…
瀾仙沒理由幫陸隱了,她揮手,柱子上的血朝她飛去。
陸隱急了,瀾仙數(shù)次要他的血都不成功,卻沒有放棄,顯然,自己的血對她很有用,天知道她要干什么,如果有通過血液控制敵人的能力就麻煩了,一個不死宇山已經(jīng)讓人警惕,再來一個瀾仙,他想想就頭疼。
想到這,陸隱不再顧忌,加速背誦始祖經(jīng)義。
始祖經(jīng)義很難背誦,即便以他如今的能力,也最多背誦大半,而且還要慢慢背,如今一下子加快速度,對面初元跟不上了,也急了,加速背誦。
剎那間,劍晃動越來越劇烈。
當陸隱的血被瀾仙收走的一刻,兩股始祖經(jīng)義爭搶下,劍忽然平行,然后瘋狂旋轉(zhuǎn),好像失靈了一般,所有人望著,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
初元與陸隱也不理解,感覺劍脫離掌控。
突然地,劍鋒停住,對準陸隱,猛地刺出。
陸隱瞳孔陡縮,什么鬼?
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幕,當劍刺出的剎那,沒人能阻止,陸隱自己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劍一下子刺中陸隱心臟,陸隱只感覺劇痛席卷神經(jīng),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一時間,正殿碎裂,龐大的吸力將眾人甩了出去,連同正殿廢墟一起消失在時空長河內(nèi)。
…
昏暗的水流沖刷著灘涂,不時帶出幾條怪異游魚,掙扎著想重新跳入河水中。
一只手突然落下,將怪魚抓住,“有吃的了,哈哈,加餐加餐,終于逮到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身上沾著泥土,就像從沼澤里爬出來一樣,手里抓著游魚很是興奮。
他的話引來周圍不少人羨慕的目光。
這是一片很長很長的灘涂,遠方,星辰都落在灘涂之上,而河水,看不見盡頭,頭頂有星辰,灘涂的后方,同樣有星辰,這片灘涂坐落于星空。
而灘涂之上延綿無數(shù)木屋,看不到盡頭,木屋內(nèi)不時有人走出,渴望的看向河中,希望能抓到什么。
“老黑,抓到幾條了?”,有人大喊。
之前抓住游魚的那個臟兮兮的男子得意,“三條”。
“不錯啊,你也不怕死,這幾天被拖進河里吃掉的人可不少,監(jiān)察也嚴厲了,不允許在這個時間段接近星河”。
“怕什么,監(jiān)察就是做做樣子,他們才不管我們的死活,而且真接近星河,他們還敢追過來不成?”。
“小心點吧,別死了,這年頭,人命不值錢”。
那個老黑咧嘴,緊緊抓著三條魚,朝著灘涂深處跑去。
灘涂之上,木屋有很多很多,雜七雜八排列。
老黑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木屋前,小聲敲了敲門。
“誰?”,嘶啞的聲音傳出,帶著警惕。
老黑低聲道,“是我”。
“什么事?”,嘶啞的聲音放松一些,卻沒有開門。
老黑舔了舔嘴唇,“我在星河邊抓到三條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