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陸隱以為邪家就算建在骨頭上,表面也至少裝扮一下,比如用泥土遮蓋表面骨頭。
但他太小看邪家了,骨原居然就是真真切切的骨頭,他行走在骨頭上,總感覺奇怪。
“陸盟主,你是不是累了?看起來沒什么精神”,邪小仙靠近陸隱,帶來幽香。
陸隱抿嘴,“可能吧”。
“那我侍候你休息吧”邪小仙目光明亮道。
陸隱連忙拒絕,“邪族長,不知什么時(shí)候帶我看那些死冥族的東西?”。
邪阿花嬌笑,瞥了眼邪小仙,隨后看向陸隱,“陸盟主這么急嗎?還是先讓小仙侍候你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去?”。
“不用了,我真有急事”陸隱催促道。
邪阿花惋惜,“那好吧,陸盟主請跟我來”,說完,看了眼邪森。
邪森消失。
不久后,邪阿花與邪小仙帶陸隱來到一片空曠的白骨平原,邪森就站在不遠(yuǎn)處。
當(dāng)陸隱他們到達(dá)后,邪森腳底白骨移動(dòng),隨后露出一個(gè)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坑洞。
邪阿花走到坑洞旁,“陸盟主,請”。
陸隱帶著第二夜王跟隨邪阿花躍入坑洞。
七字王庭,除了一個(gè)夏戟,沒人能威脅第二夜王,陸隱很放心,而且他也想不到邪家對付他的理由。
坑洞直通骨原地底中心,有一片巨大空曠,類似宮殿的地方,因?yàn)殛戨[前方就是一座類似青銅材料的大門。
“這里是你們住的地方?”陸隱問道。
那扇青銅大門足有千米高,可以想象內(nèi)部空間何等巨大,整個(gè)骨原看來并非全都是白骨,內(nèi)部有巨大的空間。
來到這里,邪阿花整個(gè)人變了,表情肅穆,邪小仙也一樣,彷如朝圣。
“我邪家居住在骨原之上,這里,是存放死冥族物件之地”,邪森第一次開口,語氣比較沉重,說著,走到門前,抬手按在上面,緩緩?fù)崎_。
當(dāng)大門完全打開,陸隱看清了內(nèi)部。
果然是一座宮殿,雖不算奢華,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嚴(yán)與大氣,一眼望不到頭,詭異的是卻沒有一個(gè)人。
隨著門打開,整個(gè)宮殿都亮了,照亮宮殿的,是一種奇怪的石頭,散發(fā)熒熒光輝,積少成多,令宮殿既明亮,又不刺眼,還帶著頗為舒服的暖意,一下子驅(qū)散了骨原地底那股寒冷。
邪阿花走進(jìn)宮殿,面朝陸隱,“陸盟主,在這里,你將發(fā)現(xiàn)真正的邪家”。
陸隱感興趣了,“真正的邪家?這么說,之前對邪家的認(rèn)知可以推翻了?”。
邪阿花嘴角彎起,“可以”。
陸隱一怔,本來他只是隨便說一句,沒想到邪阿花居然這么回答,這一刻,他重新打量邪阿花。
邪阿花也在打量著陸隱。
對視片刻,陸隱淡笑,抬腳進(jìn)入宮殿。
“整座宮殿都存放死冥族的東西?”陸隱問道,并沒有以場域橫掃,不禮貌。
很久以前溫蒂宇山就提醒過他,在外不要隨意使用場域
,容易引起誤會(huì),這句話他記到現(xiàn)在。
邪森和邪小仙都留在大門那,進(jìn)入宮殿的只有邪阿花,陸隱與第二夜王。
聽了陸隱的問題,邪阿花忽然道,“陸盟主,你有沒有想過我邪家為什么與死冥族為敵?而且寧愿死拼,也不想放過死冥族?”。
陸隱詫異,他還真想過,來邪家除了對死冥族的東西,對可能存在的祖境強(qiáng)者骨頭感興趣外,也想問問邪家與死冥族成為死敵的原因。
“為什么?”陸隱好奇。
邪阿花嘴角帶起淡淡笑意,“陸盟主在至尊賽最后一戰(zhàn)成名,同輩稱尊,那股力量,與死冥族很像”。
陸隱目光一凜,“邪族長的話,我聽不明白”。
第二夜王抬眼,盯向邪阿花。
“沒猜錯(cuò),陸盟主的力量與死冥族力量同源,難道就沒想過,我邪家既然如此敵視死冥族,難道不會(huì)敵視陸盟主你嗎?”邪阿花盯著陸隱,并不在乎第二夜王威脅,“難道陸盟主對你身邊這位老前輩就那么放心?認(rèn)為他可以保護(hù)你?”。
“陸盟主有沒有想過,我邪家哪怕拼死也要滅了死冥族,而你,力量出自死冥族,更盛死冥族,孤身來到我邪家,你就沒擔(dān)心過?”。
第二夜王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邪阿花脖頸,目泛殺機(jī),“你找死”。
陸隱臉色嚴(yán)肅,邪阿花的問題提醒了他,一直以來,他確實(shí)沒有站在死冥族的角度上考慮過問題,他自認(rèn)自己并未被死氣改造,與死冥族無關(guān),然而在別人看來,他的力量就屬于死冥族,至少出自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