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三次阻止他踏上修煉之路,于這戰(zhàn)場之上,他領(lǐng)悟了如同戰(zhàn)氣一般的豪氣,無畏,無懼,絕無僅有”公長老繼續(xù)道。
陸隱奇怪,“既然如此,此人應(yīng)該極具天賦,長老為何不將他引入宗門?”。
“他拒絕了”公長老回道。
陸隱一怔。
“他說,人之一生,百年足矣,于這短短的百年中,他留下了青史輝煌的戰(zhàn)績,從生到死,無論活多久,也只是過程,修煉者縱存活萬年,一樣化為黃土,而他的名字,會永遠(yuǎn)保留”公長老道。
陸隱皺眉,看向那位老將軍,每個人都有追求,此人追求的是身后名,想要名留青史,但有的人就想活得久。
“小家伙,你修煉的目的是什么?”公長老問道。
陸隱想了想,笑道,“弟子一樣想名留青史,不過,弟子要留下的,并非一顆星球的歷史,而是整片星空的歷史”。
公長老淡笑,“這就是高度,你覺得那位將軍能不能看到這種高度?”。
陸隱毫不猶豫道,“能”。
公長老點(diǎn)頭,“他的妻子死了,他想去陪她,既要留下身后名,又能快點(diǎn)去陪已故妻子,唯有在這戰(zhàn)場之上殺伐而死,他選擇了自己最想要的路,卻未必是正確的路”。
說完,公長老沉默了,不再多。
陸隱深深行禮,“長老,弟子告退”,說完,
緩緩離開星球。
走自己想要的路,未必是正確的路嗎?陸隱想起樹之星空,想起巫靈神的陰謀,這件事,對于人類來說未必是正確的,卻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走下去,如同那位老將軍。
離開公長老的星球,陸隱獨(dú)自一人拜訪宗主元穹。
“弟子想學(xué)天星功第四重,還請宗主應(yīng)允”陸隱對元穹恭敬道。
元穹看著他,“這就是你以弟子身份自居的原因?”。
陸隱道,“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入過天星宗,便是天星宗弟子,這個身份,我陸隱不會忘”。
元穹深深看著陸隱,“你去了那片星空,對吧”。
陸隱點(diǎn)頭,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當(dāng)然,僅限于元穹這種層次的,像元壽長老等人絕不可能知道。
“你,成功了?”元穹盯著陸隱問道。
陸隱淡笑,“弟子將來,必成祖”。
元穹目光一閃,“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應(yīng)劫而死的靈脂梅比斯前輩,同樣在那片星空成功了,或者說,禪老,公長老他們幾位半祖之中,有人成功,即便失敗的人,也得到了需要的東西,不管什么原因,你與當(dāng)初的他們,只不過站在同一起跑線,靈脂梅比斯前輩應(yīng)劫而死,你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必成祖?”。
陸隱驚訝,這才知道禪老他們居然也有起源之物,元穹話里的意思意味著他們當(dāng)中有人去過樹之星空,成功帶回起源之物,也有人失敗,但依然有起源之物,失敗了還會有,難道是這片星空的?
這還真出乎預(yù)料,要知道,禪老他們那一輩人去樹之星空,遭遇的不是四方天平,而是陸家,陸家可比四方天平厲害太多了,這都能成功,應(yīng)該是運(yùn)氣好。
“弟子修煉近十六年,試問宗主,十六年時間,誰可以做到如弟子這般實力,弟子,足以擊敗星使”陸隱認(rèn)真道,語氣鏗鏘有力,目光堅定。
元穹驚嘆,“不錯,即便當(dāng)初的辰祖等人也未必能在你這個年齡達(dá)到你現(xiàn)在的成就”。
沉默了一會,元穹道,“你是怎么學(xué)會大挪移陣的?”。
當(dāng)初至尊賽,與上清一戰(zhàn)暴露大挪移陣后,他就想過這個問題,“得自沉浮”。
元穹不驚訝,“大紅星?”。
陸隱道,“是,弟子發(fā)現(xiàn)大紅星城主尚炬害死沉浮,覬覦大挪移陣,弟子暗中盜走了大挪移陣”。
元穹失笑,“怪不得沒能找到大挪移陣,尚炬都不知道在哪”,這個答案,他們早就猜到了,并不怪陸隱,不管是誰,但凡可以拿走,一般都不會主動上交。
這就是修煉,與天爭命,可以不擇手段,差別就是是否能守住為人的底線。
誰的修煉之路都不是平坦的,也沒人敢說踏上修煉之路沒有做過一件錯事,修煉一途最簡單,就看誰的力量大。
如果當(dāng)初陸隱盜走大挪移陣被發(fā)現(xiàn),必將受到懲罰,但如今,誰能懲罰他?如果不是陸隱主動來天星宗,天星宗都無法讓他交代這件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