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瞪大了眼睛,第十四門?他聽過。
當前寒門,分中平界九門,頂上界四門,一共十三門,而在這十三門之外,還存在一個神秘的第十四門,這個第十四門并非駐守一地,而是巡守整個樹之星空,每年抓捕的暗子與紅背堪比其余十三門總數(shù),是整個寒門最精銳,也是最隱秘的一門。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加入了第十四門。
加入第十四門,代表任務(wù)的艱難,每年都至少上交十名暗子,這是至少的,據(jù)說第十四門每年抓捕的暗子數(shù)量過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盡管任務(wù)艱難,但權(quán)力也極大,第十四門內(nèi)的人對整個樹之星空任何人都擁有先抓捕審訊之權(quán),這份權(quán)力,得自于寒門總督主,那位創(chuàng)建寒門的老祖。
加入第十四門,等于說背后有老祖撐腰,乃是老祖門生,不用擔(dān)心寒仙宗的算計。
陸隱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加入第十四門,貌似自己的真正身份也是不能見光的。
正想著,云通石再次震動,陸隱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龍夕。
他沉吟片刻,接,還是不接?這是一個問題。
云通石震動了半天,對面的龍夕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陸隱感覺自己都能透過云通石看到龍夕那張怒火中燒的臉了,不行,不能接,絕對不能接,這女人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
摘下云通石扔一邊,任它震動。
足足過了一夜,這一夜的時間,云通石震動沒那么頻繁了,不過偶爾也會震動幾下,直到第二天一早,陸隱估算著龍夕的怒火應(yīng)該燃燒的差不多了。
隨著云通石震動,陸隱接通。
龍夕影像出現(xiàn)。
陸隱緊盯著,眨了眨眼,看起來挺平靜的。
龍夕靜靜看著陸隱,“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陸隱茫然,“什么事?”。
龍夕一字一句道,“我追問你如何抓捕陰山城暗子一事,你隱瞞我與關(guān)家三兄弟的賭約,我追問你賭約一事,你隱瞞我對九門督主的話,我現(xiàn)在追問你對九門督主說的那番話,你告訴我,究竟還有沒有事瞞著我?”。
陸隱咽了咽口水,“應(yīng)該,沒了吧,不對,我沒隱瞞,只是沒來得及說”。
“說”龍夕厲喝,瞪著陸隱。
陸隱咳嗽,“那個什么,我被分配到寒門第十四門了,即刻前往劍碑,說是什么獎勵觀劍碑”。
龍夕無奈閉上眼,果然加入第十四門了,大哥龍?zhí)旄嬖V她,她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其實加入第十四門對陸隱安全有保障,然而第十四門不是陰山區(qū),不是讓人鍍金的地方,陸隱怎么抓捕暗子的,怎么知曉關(guān)家三兄弟為紅背的她清楚,都是來源于未知情報,一旦那份情報消失,他如何完成第十四門交托的任務(wù)?到時候一樣被驅(qū)逐,成為笑柄。
這還只是小問題,第十四門提供了庇護,所付出的代價自然更大,一旦犯錯,那就不是小事了,而且加入第十四門,還是明著身份加入,會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做任何事都被無數(shù)人盯著。
龍夕心不停往下沉,從陸隱加入第十四門的一刻,她能想到的最好結(jié)果就是陸隱被驅(qū)逐,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也讓白龍族成為所有人的笑柄,這還只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了解劍碑嗎?”龍夕無力多說什么,她現(xiàn)在很后悔,非常后悔,不應(yīng)該讓陸隱來陰山區(qū),就應(yīng)該把他鎖在白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但晚了,一切都晚了,陸隱表現(xiàn)得一切都源于那股未知情報,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
陸隱很老實的搖頭,“只是聽龍奎長老說過一些,具體不清楚”,當初從下凡界出來碰到章頂天的時候,龍奎就介紹過關(guān)于劍碑以及傳說中的遠古之祖,武天。
龍夕淡淡看著他,“那些傳說不用知道太多,都沒有史料能證明,你只要知道,面臨劍碑,虔誠心態(tài),每個人都有機會從劍碑內(nèi)得到一些傳承,不過也只是理論上,劉家這么多年了,所有傳人都觀劍碑,得到傳承的卻沒幾個,不過由于觀劍碑的人多,所有傳承加起來才多”。
“其余沒多少人能去觀劍碑,即便我四方天平,當代傳人也沒幾個可以觀劍碑,那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寒門第十四門其中一份獎勵正是觀劍碑,這是寒門總督主向劉家爭取來的,也是第十四門最吸引別人加入的原因之一”。
“你有機會觀劍碑是大機緣,能得到傳承最好,得不到也不要在意”。
“你去過嗎?”陸隱問道。
龍夕抬眼,“目前沒有”。
陸隱目光一閃,目前沒有?也就是說可以去,但還沒去了,龍?zhí)煲札埾ε闼巴髟捉鐬榇鷥r幫自己,一定也希望龍夕能提升實力更好的幫他,或許這就是其中一個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