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身體一震,有了關(guān)云的記憶,陸隱對莫高河的計劃更加慎重,莫高河和他身后的人都沒料到竹家對關(guān)云那么重要。
“他讓我把你引去一個地方”不見光道。
“什么地方?”陸隱問道。
不見光自凝空戒內(nèi)取出陰山區(qū)地圖,指著一個方位,“這里”。
陸隱看去,那個地方是莫高河巡視的區(qū)域,而今天,他剛好在那里巡視,目的不而喻,在他的計劃中肯定是要與不見光配合做些什么,讓自己陷入一個極其被動的局面。
“他想干什么?”陸隱疑惑。
不見光搖頭,“沒說,不知道”。
陸隱到倒不懷疑不見光,更不擔(dān)心,這片星空對第五大陸偷渡者存在的警惕心并不下于那些人類叛徒,不見光敢出賣自己,他自己也要被拉下水,這點從兩人互相認出對方身份的一刻就已經(jīng)確定。
否則陸隱也不可能那么信任不見光,哪怕因為自己導(dǎo)致他的計劃失敗,他也必須保住自己,這就是他說陸隱運氣好的原因,他有不得不幫陸隱的理由,而且身在局中。
半天后,陸隱跟隨不見光前往他與莫高河約定的地方,那是一處昏暗潮濕的峽谷,下方不時吹拂著詭異的黑風(fēng)。
兩人站在峽谷邊緣,“他讓我把你引下去,就在峽谷巖壁的山洞內(nèi)”。
“用什么理由引誘我?”陸隱問道。
不見光道,“人類叛徒行蹤”。
陸隱點頭,這確實是自己目前急需的,龍夕的計劃原本也是讓自己得到戰(zhàn)功退役,如果現(xiàn)在得到戰(zhàn)功,倒是可以盡可能提前退役,更好的享受生活。
莫高河身后的人為了對付自己倒是下了一番功夫,“下面應(yīng)該就是人類叛徒”陸隱道。
不見光忽然面色一凝,“莫高河傳音來了”。
陸隱裝作不知道。
不見光道,“他讓我到了下面,直接出手,殺死那個人,然后把功勞送給你”。
陸隱懂了,“然后再讓你在總部當(dāng)面揭穿我冒領(lǐng)戰(zhàn)功的事實,同時他也將竹家被我發(fā)現(xiàn)為內(nèi)奸的事暴露,得罪了關(guān)家三兄弟,還冒領(lǐng)戰(zhàn)功,就算我可以以功抵過,關(guān)家三兄弟也不會放過我,在寒門,我無法立足”。
不見光沒有否認。
“走吧”陸隱一躍而下,不見光同時跟下去。
在他們下去后,遠方,莫高河帶著數(shù)人冷眼看著,嘴角彎起,“龍七是吧,今天就讓你身敗名裂,讓白龍族成為四方天平的笑話”。
峽谷邊緣潮濕,不時有樣貌惡心猙獰的蟲子探出頭,被陸隱隨手抹滅。
不一會,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而在山洞內(nèi),躺著一個昏迷的男子。
陸隱一眼認出此人是竹家內(nèi)奸,他瞳孔一縮,想到莫高河的算計,卻沒想到他們?yōu)榱耸∈?,直接把竹家?nèi)奸抓來了,不需要他們揭露,自己就必須澄清竹家內(nèi)奸的情況,否則就是胡亂殺人。
修煉界死人很正常,沒人追究,一切都好說,但竹家可不同,其家族雖小,但影響卻大。
一旁,不見光出手了,陸隱并未阻止,省事了也好,加快莫高河自尋死路的進程。
不見光一擊擊殺那個竹家男子。
恰好此時,山洞外傳來聲音,陸隱與不見光對視,來了。
莫高河帶頭闖入山洞,身后跟著好幾人,一眼看到陸隱和不見光,還有躺在地上被殺的竹家內(nèi)奸。
“臨江憶,你在干什么?”莫高河怒喝,身后幾人盯著陸隱兩人。
陸隱并不慌張,甚至佯裝得意,“什么干什么?”。
莫高河指著地上的尸體,“是你殺了他?”。
陸隱更得意了,不過沒承認。
莫高河不需要他承認,殺了一個人類叛徒,那是戰(zhàn)功,不可能不要,“你知道他是誰嗎?是淮源竹家的公子,竹家在淮源影響不小,風(fēng)評甚好,與淮源寒門門主關(guān)系也極好,為我寒門提供了諸多資源,你居然敢殺他,來了,把他抓起來”。
不見光開口,“我們少爺殺他是因為”,“住嘴,我是臨江一族的人,又是寒門的人,莫隊長還不敢對我怎么樣”陸隱大喝,充分演出了一個為了隱藏殺人真正目的,唯恐別人竊取戰(zhàn)功的家族子弟。
如果這個局并非莫高河布置,陸隱這么做很正常,他殺了內(nèi)奸,等莫高河將他帶到總部審問,審問的結(jié)果正如他意,不僅沒有罪,反而有大功,如果這時候說出竹家那人是內(nèi)奸,戰(zhàn)功可能被莫高河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