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勛并沒有趁機逃離,他之所以接近飛船,就是給陸隱機會。
冰帝也沒有出手,如果愿意,陸隱不可能有機會挾持邵陽勛,否則陸隱也不會被抓來帝冰大陸。
陸隱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中年人,眼中帶有強烈的忌憚,沉默片刻,將邵陽勛推出去,站在飛船旁觀察四周。
邵陽勛沒有走遠,而是對陸隱行禮,“對不起,殿下,真的對不起,屬下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帝冰大陸等不起了”。
陸隱看了眼他,隨后看向冰帝,“看來你是認為吃定我了”。
冰帝神色柔和,完全沒有星使的威懾,平靜對陸隱道,“我們不應(yīng)該是敵人,我不會傷害你,相反,可以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只希望你能幫幫我們帝冰大陸”。
“如果我說不呢?”陸隱寒聲道。
冰帝無奈,“我可以送你走”。
陸隱目光一閃,冷笑,“費心把我抓來,卻能任由我離開,你在做戲?”。
冰帝深深看著陸隱,“抓你來,只是想請你聽一聽我帝冰大陸的故事,或許你會改變想法,只有來了這里,故事才有講的意義”。
陸隱皺眉,對面,邵陽勛依然保持行禮的姿勢,周圍,眾多帝冰大陸的人目光復(fù)雜,不時有人顫栗,那是冷的。
想了片刻,陸隱呼出口氣,“安頓好飛船里的那個人”。
冰帝大喜,“放心吧,請”。
陸隱越過邵陽勛,跟隨冰帝進入城主府內(nèi)。
邵陽勛起身,松口氣,“殿下,謝謝”。
跟隨冰帝進入城主府,陸隱頗為好奇,他還沒看過這種類型的城主府,太簡陋了,外界隨便一個繁華星球的建筑都遠超這個。
別說高樓大廈,即便是仿古建筑都很精美。
而這個城主府,如果粗狂也算藝術(shù)的話,他算是做的很好了。
“陸盟主,多謝你愿意留下來幫助我們”,冰帝邊走邊感激。
陸隱道,“未必能幫到,你說讓我看看帝冰大陸的歷史?”。
冰帝點頭,“歷史存放于地底,防止被破壞,請”。
陸隱跟隨冰帝進入城主府地底,入眼,一大片木簡,什么鬼?
他愣愣看著不知道蔓延多遠的地底空間,里面無邊無際的木架子,架子上堆放著無數(shù)的木簡,“這些,就是歷史?”。
冰帝感慨,“我帝冰大陸的歷史就在這里,陸盟主隨時可以看”。
陸隱抿嘴,拿起身邊一個木簡,只見上面記載,‘十二代冰帝一千八百二十六年第三十五天,氣溫很低,冰凍兩百三十五座房屋,重新修葺耗費…’。
陸隱放下木簡,又看向另一個,‘十二代冰帝一千八百二十六年第三十六天,地面裂開,極冰城軍隊修葺,并幫助二柱子家將房屋推移十三米,房屋由于老化…’。
陸隱皺眉,走遠點,再次看向一個木簡,‘十一代冰帝九百二十五年第兩百零八天,城主誕生了兒子,極冰城歡慶,下面是歡慶所需資源清單,包括食材,住行,街道清理…’。
陸隱放下木簡,怪異看向冰帝。
冰帝臉色淡笑。
陸隱收回目光,又走遠點,拿起木簡,放下,再拿起木簡,放下,隨后,他目光看向角落處,拿起一個積滿灰塵的木簡,看了后,輕輕放下,目光看向冰帝,“你們平時的生活,挺無聊的吧”。
冰帝疑惑,“怎么說?”。
陸隱道,“這些木簡上記載的都是小事,什么清理街道,幫忙平移房屋,甚至預(yù)報天氣,這些就是你們平時干的事?”。
冰帝笑道,“極冰城就是一座城,雖然生活著數(shù)以億計的人,但從未發(fā)生戰(zhàn)爭,這些事足以看出那個年代極冰城的物價,生活狀態(tài),很有價值”。
陸隱就奇怪了,“這么多年極冰城就沒發(fā)生過戰(zhàn)爭?”。
冰帝搖頭,想了想,認真道,“極冰城冰帝一脈單傳,都是我的祖上,而冰帝,擁有超越星使的戰(zhàn)力,其余生活在極冰城的人不存在超越星使的強者,而且我極冰城還有一支軍隊,名為寒門軍,城主不便之時,寒門軍出動足以鎮(zhèn)壓一切,所以極冰城從古至今未發(fā)生戰(zhàn)亂”。
陸隱了然,就是一只獅子壓著一群羊,羊怎么也不敢亂動。
他奇怪看了看冰帝,一脈單傳,憑什么保證都能修煉到星使?這個問題很重要,但他沒問,“冰帝城主,我要看的歷史不是這些,而是關(guān)于帝冰大陸無法外出遷移的原因”。
冰帝目光一閃,“陸盟主請跟我來”,說著,向最深處走去。
陸隱跟在后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