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小調(diào)隨著船漸漸遠(yuǎn)去,消失于大冥河之上。
“女兒幽沁,參見族長”。
幽沁前方,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薄紗黑衣的女子面朝大冥河,“辛苦了”,女子聲音婉約動聽,渾身散發(fā)著成熟之美,卻被面紗遮蓋了樣貌,她,就是幽家族長幽可心。
幽沁彎腰,沒有說話。
“此次山海界一行有什么想法?”幽可心淡淡問道。
幽沁目光黯淡,“女兒還是太弱了,弱的,幾乎觸碰不到那至高的舞臺,給家族丟人了”。
幽可心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幽沁,“無礙,你本就不是我幽家第一傳人,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你的任務(wù)就是好好活下去,把我幽家傳承下去即可”。
幽沁握拳,目光不甘。
幽可心嘆息,“看到你大哥了?”。
幽沁身體一顫,點(diǎn)頭,“看到了”。
“他,還好嗎?”幽可心遲疑問道。
幽沁苦澀,“母親是想問大哥的身體狀態(tài)嗎?他可是死人”。
幽可心突然厲喝,“他沒死”。
“葬園復(fù)活的是大哥的肉體與天賦,他本人早就死了”幽沁再也忍受不住大喊。
幽可心抬起手,一巴掌抽出,啪的一聲,將幽沁打趴在地。
幽沁早已習(xí)慣,立刻又站起來,嘴角流淌一絲鮮血。
幽可心打完就后悔了,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
“母親如果沒什么吩咐,女兒就告退了”幽沁冷漠道。
幽可心深深望著她,隨后疲憊的揮手,“退下吧,記住,辰祖大墓內(nèi)保證自己安全”。
幽沁一句話沒說,直接離去。
在幽沁離開后,長老幽刃到來,“族長,你對她太嚴(yán)厲了”。
幽可心淡漠,“如果表現(xiàn)對她的期待,她會不顧性命的跟那些絕頂傳人爭鋒,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不希望再失去女兒”。
幽刃嘆口氣,沒有再多說。
“我是幽家族長,卻不知道幽家最大的秘密,山海界發(fā)生的事也沒人會給我解釋,真是可悲,長老,你知道什么嗎?”幽可心問道,目光復(fù)雜。
幽刃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山海界爆開,然后一切就被榮耀殿堂隔絕”。
“幽老肯定知道”幽可心望向大冥河,似乎看到了那艘小船。
幽刃臉色一白,“族長,你可別問,幽老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幽可心冷哼,“我知道”,說完,她想了一下,看向幽刃,欲又止。
幽刃知道她想問什么,“葬園傳人正是幽泣,原本他應(yīng)該是內(nèi)定的星辰五子之一,卻被外宇宙來的陸隱擊敗,不過最后他還是被榮耀殿堂救走了,族長放心”。
幽可心目光一冷,“陸隱?”。
幽刃道,“是,陸隱,一個絕頂天才,不過修煉十二年,卻已經(jīng)足以與最絕頂傳人爭鋒,如果不是境界太差,他未必比星辰五子弱”。
“我聽過這個人,一統(tǒng)外宇宙,好大的魄力”幽可心道。
幽刃失笑,“一統(tǒng)外宇宙不過是個笑話,如果不是內(nèi)外宇宙隔絕,別說他,就算榮耀殿堂都辦不到”。
“可他就是做到了”幽可心道。
“他被新人類聯(lián)盟抓走了,是巫靈神親自出手的”幽刃道。
幽可心語氣冷漠,“新人類聯(lián)盟居然對他那么重視,看來等他下次出現(xiàn),就會是全人類的公敵”。
…
與大冥河相接的地方名為靈虛大地,這里,是枯家所在。
枯雷自山海界返回,站在了枯家族長枯蒲的面前。
“父親,我不甘,此次星辰塔爭奪太倉促了,如果讓我們先去辰祖大墓,再去山海界,結(jié)果不會是這樣”枯雷大聲道。
枯蒲回身,目光嚴(yán)厲,“輸了就是輸了,你連登山都沒做到,還在這大不慚”。
枯雷辯解,“以往星辰塔爭奪都是在辰祖大墓開啟之后,唯獨(dú)這一次卻在辰祖大墓開啟之前,對我們不公,榮耀殿堂那個什么法子早就得到傳承了,而我們呢?如果讓我先去辰祖大墓,實(shí)力必將再提升一個檔次,肯定可以跟上清爭鋒”。
枯蒲冷哼,“就算讓你提升兩個檔次也沒用,三陽祖氣是無敵的,你給我消停一會,辰祖大墓就要開啟,盡可能在里面突破啟蒙境吧,否則,你沒希望進(jìn)入那份名單”。
枯雷不甘,卻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
枯蒲無奈。
…
距離靈虛大地不遠(yuǎn)處,是一處奇異的星空,宛如棋盤,星球宛如棋子,如果將整個星空盡收眼底,便是一副完整的棋局,這里,是星羅域,策家所在。
策九凝重望著眼前的棋盤,一粒棋子握在手中已經(jīng)十多個時辰,就是不知道如何落子。
對面,策家族長策老閻也不急,慢悠悠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