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公路上。
霍銘征醉酒后的嗓子帶了點(diǎn)沙啞的味道,"如果是因?yàn)槲业木壒?大可不必。"
付胭認(rèn)真開車,聞提了提嘴角,"你想多了,我想吃的東西,怎么會因?yàn)闊o關(guān)緊要的人就勸退我,最近在忙工作,加班。"
那句無關(guān)緊要的人精準(zhǔn)扎在霍銘征的心口上。
但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加班。
"市政的那個項(xiàng)目"霍銘征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的下巴線條流暢,再往下,是緩緩滑動的喉結(jié),一簇?zé)艄馍淙?透著股冷峭。
付胭嗯的一聲,沒打算多說什么。
霍銘征會知道這個項(xiàng)目并不奇怪,他是方信的大股東,公司有什么動向,他都知道,尤其是這個大的一個項(xiàng)目。
不過說到王記粥鋪,她是不會再去了。
明知霍銘征會在那里出現(xiàn),她更不可能去了,霍銘征說的沒錯,她沒去王記的原因,是有躲他的成分在。
與此同時,霍銘征喑啞道:"就算不加班,你也不會再去了,是么"
付胭握緊方向盤沒說話,霍銘征也沒再追問。
車子停在景勝花園的綠化帶邊上,她回頭看了一眼,霍銘征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她給曹方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這次電話不是無人接聽,而是關(guān)機(jī)了。
付胭拿著手機(jī),無語了好幾秒。
霍銘征是真睡過去了,他酒量是好,只不過在去夜歸酒吧之前,剛從一個酒局里出來,本來就喝了不少,再加了幾杯酒下毒,混著酒,醉意就上來了。
把手機(jī)弄沒電,留下她的通訊界面,的確是故意引她出現(xiàn)。
她能出現(xiàn),他很高興,至少說明她對他不是完全的冷漠,有了這一層的心安,他才能睡過去。
付胭拉開后排的門,霍銘征身高腿長,體重又比她重了許多,她拉著他的手往外拽,他猶如一座大山,巋然不動。
她整個人爬進(jìn)去,拍了拍霍銘征的臉,"霍銘征,霍銘……"
忽然霍銘征的身子動了一下,下一秒將她整個人圈進(jìn)懷里,"胭胭……"
他緊緊地抱著她,喃喃地說了一句,"那一年,我們不是偶遇。"
付胭整個人一僵,什么不是偶遇
她在霍銘征懷里掙脫開,想問清楚什么,霍銘征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地睡著,剛才那些仿佛只是他的囈語,深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話。
靜謐的空間內(nèi),付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內(nèi)心的苦澀溢滿出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眼圈微微泛紅。
她張了張嘴,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機(jī)械地提了提嘴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隨后她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霍銘征從車?yán)锓龀鋈ァ?
結(jié)果她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了,不得已才抱住霍銘征的腰身,扶住他,好在霍銘征的酒品不算差,沒有亂動也沒有亂喊亂叫。
算是很安靜的。
男人的臉貼著她的頸窩,呼出的氣息滾燙炙熱,"胭胭……"
付胭看著地上分不清彼此的黑影,深吸一口氣,是不是今晚的氣溫降低了,否則這空氣吸進(jìn)去為什么會有種刺痛感。
……
霍銘征并沒有醉得很厲害,之前睡著也是因?yàn)楦峨俚能囬_得很穩(wěn),醉意上來才睡了過去,這會兒被人架著胳膊走進(jìn)電梯,電梯上行,超重的感覺令他恍惚睜開眼睛。
結(jié)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藍(lán)色外賣服,帶著頭盔的外賣小哥,長得黝黑魁梧,老實(shí)巴交的樣子。
對方見他醒來,松了一口氣,"先生,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