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人我半個同門。"
聽到這個名號之后王悍沒忍住開口道。
李狗??聪蛄送鹾?一臉的疑惑。
王悍把玩著自己指間的戒指,"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和謝三甲共患難過,但是后來謝三甲死了,他把畢生所學(xué)教給我了!"
"他死了"
李狗剩愣了半天,"可惜了啊,謝三甲也當(dāng)?shù)蒙鲜墙械囊淮鷹n雄了,那你算是他的徒弟了"
王悍搖著頭,"算不得徒弟,畢竟當(dāng)時他是用來交換讓我照顧他閨女才把畢生所學(xué)給我的。"
李狗剩點了點頭。
帝佬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早了,該干嘛干嘛去!老九,到時候那個老神棍找到你之后,你就帶他來這里!"
"知道了。"
李狗剩雙手同在袖子里,蹲在墻根看著帝佬,"我沒地方住,你看..."
王悍笑道,"前輩那您就住在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帝佬摁住了肩膀,"我這里不方便,你來給他安排住處吧。"
王悍臉比鍋底黑。
起身往外走。
王悍坐進了駕駛位,李狗剩過來坐在了副駕駛。
其他人紛紛敬而遠之,不敢和王悍同一輛車。
李狗剩有些幽怨的看著那幫人,"有小道主在這里,沒有生命危險的。"
王悍發(fā)動車子發(fā)動了四五次才給發(fā)動著,黑著臉看了一眼李狗剩,"前輩,您平常都是怎么生活的"
李狗剩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我出生的時候,我母親難產(chǎn)死了,我父親出去炸礦的時候死了,我祖父犁地的時候驢受驚了,把他老人家給踹死了,我奶奶傷心過度也跟著歸西了,那年發(fā)洪水,我姑姑去找她兒子的時候被洪水給沖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應(yīng)該是走了吧,我姑父跟人打官司輸了一氣之下喝農(nóng)藥了,我還有一個親大哥,娶了個媳婦,兩口子進城打工的時候出車禍了。
我們村子傳說是上頭發(fā)洪水,我一覺醒來,全村都搬走了,就留下來了我和一個村里腦子小時候受過刺激的人在一起相依為命,沒想到?jīng)]過多久,天氣太冷,凍重度感冒了,燒糊涂躺在了雪地上,等我睡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硬了,我們村子里搬出去的那些人,在他們找到的那個新的落腳點,結(jié)果新村子被大水給沖了。"
王悍臉上的表情震驚至極,死法兒都不帶重樣的。
李狗剩就像是終于找到了訴苦的地方,愁眉苦臉的接著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別人靠近我他們就會變得不幸,從那之后我就避開人群,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走,后來有一天,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正好有個人看到了我,拉著我說他們那里管吃管住還發(fā)工錢。
我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個傳銷窩點,結(jié)果我剛吃了一頓飽飯,第二天他們那些人都瓦斯中毒全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活著。
再之后我就一個人活著,直到我碰到了我?guī)煾?他說我這是極弊道的天選之人,他教我識文斷字,還教我拳腳功夫,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暖。
但我?guī)煾缸詈筮€是走了,我又開始一個人四處流浪,饑一頓飽一頓,凡是我所到之處,幾乎就..."
哐的一聲。
車子前后晃了晃,車頭冒著煙。
李狗剩臊眉打眼的低著頭不敢直視王悍。
王悍掃了一眼李狗剩,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笑容逐漸浮現(xiàn),"前輩,那您是不是沒啥仇人"
"我從來不招惹人,主動招惹我的也都沒啥好下場。"
"那直接把您丟盡監(jiān)人道總部不就完事了嗎"
李狗剩歪著頭看了一眼王悍,"監(jiān)人道有遺留下來的至寶,可以庇護他們的,我在他們那里的效果會削弱不少。"
王悍點了點頭,但是心里面還是盤算著其他的事情。
下車修了一下之后重新上車。
李狗剩接著道,"小道主,你給我安排一個人很少的地方讓我住著。"
不用他說,王悍也是這么想的。
一路顛簸之后,王悍抹了把汗,終于把車開進了江寧市,按照王悍的正常車速,撐死了二十分鐘就到了,但是拉著李狗剩愣是開了五十分鐘才到。
把車開到了一個非常老的小區(qū),這個小區(qū)的人不多,王悍給李狗剩租了一個最角落的地方。
帶著李狗剩上樓的時候。
王悍鼻子抽了抽。
"怎么了小道主"
"好像聞到了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李狗剩捅在袖子里的雙手抬起來蹭了蹭鼻子,"小道主真會說笑。"
"王根碩"
一道聲音傳來,范小雨疑惑的從樓上往下走,"你怎么在這里"范小雨又問道。
王悍有些詫異的看著范小雨,隨后解釋道,"帶一個前輩過來住這兒。"
范小雨看了一眼李狗剩,李狗剩努力想要表現(xiàn)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是長得實在是有些東南西北的。
看起來就顯得很搞笑。
"你怎么住這兒"王悍疑惑道。
范小雨看著王悍,之前費初曼說過的話在腦海中閃過,但是很快想到,王悍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開口解釋道,"這里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