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的手機響起,是徐家那邊來的電話,還是徐漢義親自打的。
徐晏清啟動了車子,那輛黑色的商務(wù)車走的很快。
等那車子走了以后,旁邊排停車位里,也出來輛車,尾隨著商務(wù)車而去。
徐晏清接了電話。
徐漢義:"回東源市了嗎"
"今天剛回。"
"你的手術(shù)視頻我看了,全球首例,做的不錯。"
徐晏清謙遜道:"也是結(jié)合了很多前人的經(jīng)驗。"
"那也要有人敢做。"
"也要病人愿意跟我起搏搏。"
徐漢義笑了笑,語氣溫和,"周六的家宴沒趕上,明天晚餐來家里,我已經(jīng)讓廚房安排了。"
"好。"
"還有跟林毓那個小姑娘聯(lián)系嗎"
"最近忙。"
"這小姑娘,學(xué)歷挺高,但語間還是有些木訥,家庭背景也普通了些。我聽你三叔說,她很用功,大抵資質(zhì)也就那樣。倒也有些配不上你。".五816.co
徐晏清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徐漢義又問:"我聽人說,那個姓阮的回來了,還鬧出了些事兒。"
徐晏清:"與我無關(guān)。"
"那自是最好。你要明白,這種女人與你而,除了拖你的后退,沒有任何好處,你自己要拎得清楚,徐家的門楣,不是什么人都能踏進(jìn)來。身為徐家的人,也要潔身自好。"
"您說的是。"
……
陳念被人捆住雙手,捂住眼睛和嘴巴,摁在座椅上。
車速很快。
開車的司機說:"背后好像有車跟著咱。"
壓著陳念的男人回頭看了看,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道:"再開幾條街,繞下。"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才停下來。
陳念被拎出車子,扛在肩上。
到了地方,陳念被重重丟在地上。
陳念滾了圈,被人用腳踩住了肚子。
耳邊有風(fēng)聲,這里應(yīng)該是室外。
剛他們是走樓梯上來的,看來是在天臺。
下秒,陳念眼睛上的眼罩被扯開。
入眼的是趙海誠兇狠惡煞的臉,他坐在石墩子上,氣呼呼的瞪著她,"你個殺千刀的,又壞我的好事!你真是作死!"
他說著,手里的棍子狠狠打在了陳念的身上。
他昨個又去找那肇事者家屬,結(jié)果怎么都找不到,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后來去警局問,說是人家已經(jīng)賠了錢,事情已經(jīng)私了了。
當(dāng)然,肇事司機酒駕,行為惡劣,脫不了罪,得蹲幾年。只是有傷者諒解書,能從輕而判。
而肇事者的兒子,早就安排好了要出國,正好家里的人陪著過去。
說是,稍后還會回來。
趙海誠死也不信,他們還會回來。
他氣的要死,當(dāng)晚出去喝酒,發(fā)了通脾氣。
他自知對陳念是沒辦法,這人看似弱,實則強。
他在她身上,是從來沒討到過好處。
她的唯弱點就是陳淑云。
現(xiàn)在陳淑云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自是沒什么能脅迫得了她。
犯愁的時候,他幾個狐朋狗友過來,給他出了餿主意。
叫他鬧到陳念親爹跟前去。
有錢人最忌諱的就是名聲的事兒,自己原配親女兒活在煉獄,已經(jīng)到了要自殺的地步。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dá)。
鄭文澤定會選擇息事寧人,說不定還能敲上筆。
趙海誠個人可辦不了這種事兒,那幾個狐朋狗友,也是見錢眼開的東西,幾人商量,就搞了這出。
趙海誠說:"原來吧,我念在你跟你媽起,辛辛苦苦工作還債的份上,我放過你。可你每次都要壞我的事兒,我到底欠了你們母女什么當(dāng)初公司不好的時候,我讓你去求求你爹,你死活不肯。行,不肯就不肯,我就跟著人做資金生意。"
"當(dāng)時我看到你跟你媽起松口氣的樣子,我可真是恨啊。你們當(dāng)時我家人嗎我知道你媽不是心甘情愿嫁給我,可既然嫁給我了,為我這個丈夫做點事兒怎么了我他媽你倆身上花下去的錢,都是喂了狗了!尤其是你。"
趙海誠恨的牙癢癢,拿起棍子,又是下。
陳念抱著頭,咬著牙齒沒做聲。
他身上有股酒味,上前把將她從地上拎起來,將她拉到圍欄邊上,陳念半個身子都撲了出去。
這會,她倒是看清楚了。
這里是陽光花園。
樓下的路燈挺亮,她看到對面樓房家里亮著的燈。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天臺上發(fā)生著什么。
風(fēng)呼呼吹來,有零星的雨點落在臉上。
她側(cè)過頭,看著趙海誠近乎瘋狂的臉,"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要問問你,你想干嘛!為什么要斷我的財路!"
這時,旁邊有人說:"你還跟她那么多廢話干什么,快點把她搞出去,然后給鄭文澤打電話。"
隨即,另個人走過來,直接把陳念抱起來,放到了欄桿外,并用繩子纏住她的腰,綁上。
他們則拍視頻。
看起來就像是陳念要自殺。
這里是七樓。
她低眸看著樓下,冷風(fēng)吹的她臉都僵硬了,眼淚無知無覺的爬滿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