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zhǔn)俏谊J的,本就不該連累家里。"柳蔚說著,又靠近了李君一分:"不過李公子,你真的想看我的真容"
李君目光深了深:"你敢揭,我就敢……"
他話音未落,柳蔚已經(jīng)放下面紗,頓時(shí),一張紅白相間,坑坑洼洼,扭曲猙獰的半面丑疤,顯露出來。
"砰。"的一聲,站在李君身后,捧著茶的下人,將茶杯摔碎了。
下人回過神來,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沒人理那下人。
李君只是瞪大眼睛,緊緊的瞧著柳蔚的臉,大概靠的太近了,竟仿佛嗅到了那張臉上焦糊的味道,頓時(shí),便覺得喉嚨一癢,有些想吐。
柳蔚卻又湊近李君一分,一雙眼眸又黑又亮,但配在這樣一幅容貌上,卻顯得鮮外恐怖:"怎么樣滿意了嗎"
李君狠狠咬了咬舌尖,咽下了那幾欲嘔吐的惡心感,咬著牙說:"柳大小姐,膽過人。"
女兒家,但凡容貌有異的,無不是又自卑又怯懦,可這人卻將她丑陋的容貌視作武器,攻擊企圖看她笑話之人的眼球。
李君深受其害,他甚至覺得,一個(gè)人的臉若真的這么惡心,她又哪來的自信繼續(xù)活下來
換做是他的話,不若死了算了!
柳蔚看李君的確受到了驚嚇,她直起身,頂著這樣一張臉,走向容溯。
容溯看著柳蔚靠近,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起,卻沒露出害怕,或是一分厭惡的神。
不愧是能與太子比肩的人物,容溯的心態(tài)讓柳蔚不得不高看一眼。
"王爺今日故意做這些,不就是想討回曾經(jīng)的顏面這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王爺要如何才肯消了這口氣是要我頂著這張臉,去外面走一遭,告訴全京都的人,我柳蔚當(dāng)初不嫁你是我瞎了眼,所以應(yīng)有此報(bào)。還是要我現(xiàn)在下跪認(rèn)罪,為你斟茶遞水,或再磕幾個(gè)頭"
柳蔚說到最后,眼底的譏諷滿的幾乎溢出來,就仿佛容溯真要她做這些,就顯得他容溯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了。
李君此時(shí)已經(jīng)調(diào)整回來,也聽出了柳蔚的話中之話,卻一時(shí)不知說什么。
容溯看著柳蔚,瞧著柳蔚丑陋恐怖的臉頰,這張臉里,已經(jīng)沒有半分曾經(jīng)的顏。
還記得第一次見柳蔚時(shí),是在相府花園,他與柳城在湖心小亭談事,她帶著丫鬟闖入,意識到有外男在,極快被帶走,但那驚鴻一瞥,容溯卻看到了她嬌羞的容貌,可人的身段。
那時(shí)候考慮到要將相府并于麾下,他提出聯(lián)親,并愿意紆尊降貴,以側(cè)妃之位,迎娶相府庶長女。
此事一度傳為佳話,而他那一刻愿意娶柳蔚,雖說九分為了黨派,一分,卻也是真心。
可萬沒想到,柳蔚竟敢逃婚!
時(shí)隔多年,容溯早已忘了曾經(jīng)的柳蔚,究竟長相如何,但再看到她,又是這樣一副臉時(shí),他竟突然就想起來了。
再兩相對比一下,容溯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就好像,一個(gè)正常人,在欺負(fù)一個(gè)殘疾人。
說出去討回的不是面子,而是更顯他度量窄小。
面對柳蔚譏諷冷嘲的眼神,容溯轉(zhuǎn)開視線,看向柳域。
柳域此刻也是一臉羞憤,顯然柳蔚受辱,他作為兄長,又是同宗同源,一樣感同身受。
"往事已過,多究無意。"容溯說著,對下人吩咐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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