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蓉城之前龐飛已然在路上想了很多說辭,可真到了面對安瑤這一刻,卻是什么都顯得很蒼白無力了。
和上次不同,安瑤一見面便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那是她擔(dān)心、害怕、惶恐不安,那一個耳光,打出了她心中的委屈和擔(dān)憂,明明是在斥責(zé),可龐飛心里卻是甜的。
而這一次,安瑤改變了策略,不打了,也不罵了,任由龐飛說什么,她都充耳不聞,仿佛用一道隔音墻將龐飛給隔離開了一樣。
龐飛猛地一下從背后將其抱住,"別這樣,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怎么樣我都可以,但就是別不理我行嗎"
安瑤將其胳膊推開,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
龐飛還是第一次遇上安瑤這番樣子,自己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卻還是不能逗安瑤笑一下。
索性,他也不走了,也不說了,就那么往沙發(fā)里一坐,耍起了賴皮。
安瑤一天不說話她就一天不走,兩天不說話他就兩天不走……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這厚臉皮的功夫也是越發(fā)的爐火純青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龐飛又想出了歪主意,便是看安瑤需要什么他就故意擋著什么,安瑤總要拿東西不是,他不讓,那她總要說話不是
只要安瑤肯開口說話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讓開!"一連三番五次地阻撓,終于惹到安瑤了。
龐飛趕緊將東西拿出來雙手遞給安瑤,并順勢一下子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我都跟你認(rèn)錯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呢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跪榴蓮還是跪鍵盤還是刷碗"
"如果你能同時把這三件事都做了,那我就原諒你。"謝天謝地,安瑤終于發(fā)話了。
龐飛立馬從沙發(fā)里彈了起來,"好,我現(xiàn)在就去做,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家里好像沒榴蓮,我先出去買點……"
說著,人已然開門躥了出去。
等龐飛走后,安瑤也不必再用忙碌來偽裝自己的斥責(zé)心理了。
她的確是很生很生龐飛的氣,一而再再而三地屢教不改,走的時候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真想這次十天半個月都不再理他。
可這家伙竟然學(xué)起癩皮狗來,真是叫安瑤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倒也不是真的生龐飛的氣,而是……擔(dān)心他!
他知道龐飛的身份容不得他不從事一些危險的工作,但好歹要讓安瑤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多少天,好歹要有個盼頭不是
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又鬼使神差地回來,這算怎么回事
她現(xiàn)在是深深地能理解母親曹秀娥的心情了,真的太不好受了。
不多時刻,龐飛還真的抱了一個超大的榴蓮回來。
他搬了兩張凳子放在廚房,并在兩張凳子上各方一個榴蓮和一個鍵盤,然后把櫥柜里的碗筷都拿了出來,還真的是一邊跪鍵盤一邊跪榴蓮一邊洗碗。
看見這副場景,安瑤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偏在這時,安建山和曹秀娥散步回來,"呀,龐飛你這是干嘛呢瑤瑤,是不是你讓龐飛這樣的你也真是的,怎么能這樣呢,快下來快下來,別弄了。"
龐飛尷尬地笑了笑,自己還是頭一次弄出這種洋相,竟然還被人看見了。
不過這碗還是要耍,榴蓮和鍵盤也還是要跪,誰叫安瑤還沒松口說可以了呢。
在曹秀娥的幾經(jīng)勸說下,安瑤終于松了口,"行了,下來吧,別搞的我好像故意欺負(fù)你一樣。"
"不行,還有幾個碗,我一并洗完好了。"
還真是個實在的人。
曹秀娥伸手在安瑤的腦門子上戳了一下,"你這丫頭,非要把龐飛制的服服帖帖的你就高興了。"
看了看廚房,曹秀娥突然靠近安瑤,小聲說道,"你看你跟龐飛現(xiàn)在處的也算融洽,但你們這關(guān)系一直不清不楚的,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急什么。"安瑤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