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霖當(dāng)即回道:
“我看你嫁妝做什么,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你自己收好便是。
你來了將軍府,必須得吃我的用我的,那才是我的人?!?
他笑了笑,這位年輕的將帥眉眼燦若星辰,滿是誠懇與坦蕩。
寧如鳶此刻蹲在抽屜邊的,忽的抬眸朝著他看去。
那明麗的眸光撞入他的眉眼,她驚了驚,這時(shí)候才把萬長霖給看清楚。
他紅衣金冠,圍著自己當(dāng)初送他的那條白玉腰帶。
鋒利的武將輪廓帶著一些蠻勁兒,他比從前要黑些,但說話又有文人的書卷氣。
她才反應(yīng)過來,萬長霖從前走的文官路,后來才是武官,所以身上是有些文人的雅氣的。
只是他除夕夜兇狠起來的那一日,的確是有些嚇人。
萬長霖扶著她的鳳冠:“將冠子取了吧,這東西都是別人看著好看,自己戴著受累。”
寧如鳶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聽話過,本來今天是打算給萬長霖一個(gè)下馬威的。
但是沒找到點(diǎn)兒。若是就這樣開始罵人兇人,倒真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聽話的坐在銅鏡前,萬長霖耐心的幫她取下鳳冠,動(dòng)作柔軟細(xì)致:“扯到你的頭發(fā),你記得跟我說?!?
她看著銅鏡里那個(gè)自己并不了解的男人,心情有些復(fù)雜起來,余生就是要跟他過一輩子了嗎?
也不知明日后日是不是對她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
少女心事,總是百轉(zhuǎn)千回,張皇失措。
萬長霖將冠子取了下來放在梳妝臺上,牽起她的手:“該行洞房之禮了,這可是今夜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寧如鳶將頭低了下來,眉心上的金紅的牡丹花鈿在溫暖的燭火光下泛著嫵媚的光來,到底還是有些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