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了秀秀一眼,沒敢繼續(xù)往下說,有些怯生生的。
巴圖直接的說了出來:
“這府邸里長得有姿色的丫鬟,有好些都遭了劉八爺?shù)膼菏郑急荤栉哿恕?
她們年紀小,家中貧窮。
契書又是掌握在劉八爺手里的,稍加反抗,第二日就被趕出府買去人牙子手里,不是窯子就是做苦力的地方,很慘的?!?
秀秀瞪了巴圖一眼:“你說那么多干嘛!”
她只覺后怕,說起來她們與江云嬈也不算太熟,萬一舉報了她們,不都得死嗎?
巴圖啃著雞腿,一身正氣:“我怕什么,我看不慣他很久了,大不了以死相拼!”
他看著江云嬈:“江姐姐,你若不是被殿下看重的人,以你的姿色,今時今日也多半完了。
劉八爺就是個淫蕩賤貨,壞得很!還克扣我們的月錢,動不動就扣錢,有時候做一年都白做。
也就你的,他不敢動。”
江云嬈驀的皺起眉頭,很是不解:“殿下不管嗎?這劉八爺在府中橫行霸道,他都不清楚嗎?”
巴圖道:“如何管?我們只是下人,我們的命是卑賤的。
捅到殿下那里去,殿下會為了一個丫鬟的清白,而將自己母妃的舊部砍頭嗎?”
秀秀將碗也放了下來,有些語重心長起來:
“所以,江姐姐,我們之前來照顧你,也是存了私心的。
我們只是想尋一棵大樹,與劉八爺抗衡罷了。
皇子府這種深宅大院,人太多了,主子卻少,那管家就是所有奴仆的天,他早就在這里只手遮天了。
他們護院還好,我們這些丫鬟,從去年起,一日兩餐改為了一日一頓正餐,沒有一點兒油水。
想吃好的,就自己花錢買,可是我們哪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