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后的栗妙齡瞪大了雙眸,還想爬太子的床!
她陰冷的面容上覆滿了黑色的暗云,一時氣憤起來,又一時著急了起來。
寧珊月緩緩低垂下雙眸,視死如歸。
裴昀轉(zhuǎn)身從虎園離開,輕飄飄的傳來一句:"四大罪狀,還想一筆勾銷,孤看起來很不懂算數(shù)?"
寧珊月跟在他的身后,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看來裴昀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了,這人從小就記仇,自己算是犯在它手上了,只能認(rèn)栽。
走至東宮的連廊之下,裴昀忽而停下腳步,回神看著她:"你真的了解秦郁樓嗎?"
寧珊月被這突然的問話給問得有些懵:"算是......了解吧。"
裴昀眸光清冷下來:"原來喜歡一個人,縱使他再不適合自己,只要喜歡上了就行,是吧?"
他提寧珊月試過秦郁樓,按照寧珊月對自己人生的追逐,秦郁樓這樣的男子當(dāng)是她最厭惡的。
大抵就是因為喜歡吧,所以才不在乎這些分歧與不尊重。
寧珊月抬眸看著裴昀的眼睛,讀不出來任何可以理解的話語。
裴昀神色暗了暗的回身繼續(xù)朝前走著,行至東宮宴請客人的偏廳,里面好似有幾分動靜。
裴昀站在了殿門前,看了她一眼:"你夫君就在里面,自己進(jìn)去吧。"
高聳的殿門被推開,寧珊月抬腳走了進(jìn)去,看見鮮紅地毯上亂丟了幾件女子的紗衣。
她順著衣衫掉落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宮女上半身一絲不掛的跨坐在秦郁樓大腿上。
宮女見了她,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從秦郁樓的身上下去。
秦郁樓喝得醉醺醺的,癟了癟嘴后就趴在了桌上。
裴昀后她一步走了進(jìn)來,不疾不徐的道:
"男人在外逢場作戲而已,秦少夫人可不要回去跟自家夫君起了爭執(zhí)。"
寧珊月顯得格外平靜,側(cè)眸過來看了一眼裴昀:"臣婦不覺奇怪,殿下的東宮,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裴昀神色稍凝:"你說什么,孤的東宮一直這樣?"
秦郁樓那點(diǎn)爛酒量其實(shí)早就昏昏欲睡了,方才的宮女不過是故意坐在他身上,故意脫了衣服,讓寧珊月生氣罷了。
可是他也看見了,寧珊月看見新婚的夫君如此形狀竟很是平靜,不知道她是在忍耐,還是真的不在乎。
寧珊月不跟裴昀吵,只是安靜的走過去,將秦郁樓扶了起來:"夫君,我來接你回家了。"
秦郁樓身子歪在她的身上,語聲渾濁著:"多謝娘子,辛苦娘子了。"
寧珊月扶著秦郁樓走到裴昀身邊時,微微屈膝:"臣婦多謝太子殿下照看夫君,臣婦與夫君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