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總得離開我的屋子吧。
皇上如此恨我,想必見我半刻都覺渾身不適,咱們還是不要同處屋檐之下。"
裴琰輕笑:"這兒是大周,皆是朕的疆域,要走也是你走。"
江云嬈那白皙如玉的姣好姿容此刻饒是急紅了面頰,柔和的烏眸里燃著火光:
"咱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江府如今客人眾多,傳出去也不大好,影響我改嫁。"
裴琰本來伸手去端茶盞,聽聞這話后,那茶盞似帶著一股慍怒般的飛落在地。
黑眸幽幽的看了過來,語氣冷得似要凝結(jié)成冰:"去給朕換一副新的。"
江云嬈動(dòng)也不動(dòng):"沒有。"
裴琰身子朝后靠了靠,幾年不見,她脾氣倒是比從前硬了許多,看著這北境的確養(yǎng)人,骨頭都給將養(yǎng)硬了。
他薄唇緩緩彎起,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你母親不是在西邊流放嗎,怎來北境了?"
江云嬈下顎繃著,冷道:
"行,裴琰,現(xiàn)在會(huì)用皇權(quán)壓人了。要喝茶是吧,民婦,親自去給皇上您泡!"
她的屋子里就有一套茶案,東西一應(yīng)俱全,但江云嬈沒用,她才不給裴琰泡自己收集的好茶葉呢。
起身將房門打開后,就走了出去。
"蘭因,你怎在此?"江云嬈有些驚訝的問道。
鶴蘭因:"我來看看你,皇上他沒有為難你吧?"
只是這雪夜過于安靜,外邊的人聲一下子就傳進(jìn)了裴琰的耳朵里。
那清冷如神子的俊容,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那下顎線猶如刀鋒一般鋒利了起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