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壓的眉頭,凝結(jié)著一股高嶺之上的寒意。
小春子又道:"那要跟皇上說一聲的啊,娘娘等等,奴才這就去說。"
江云嬈眼睛一直看著那唇印,昨日晚上莫不是就在銅鏡臺前,那不堪畫面就直接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她閉了閉眼:
"皇上不會說什么的,我還是自己安安靜靜的走掉吧。"
安靜的走掉,就是給彼此留一個體面,總不能等著裴琰來趕自己走吧
裴琰立在殿門外,轉(zhuǎn)身邁著大步便走掉了,高大修長的明黃色身影回蕩過來的風(fēng),凌厲的將一旁花盆里的蘭草給扶彎了腰,蘭草徐徐陰沉晃動著。
小春子將東西收拾了起來,吩咐著命人抬去了天元宮。
江云嬈前腳一出天元宮,便在路口的涼亭下碰見了一身紫袍金色綬帶,頭戴烏紗官帽的如玉公子鶴蘭因。
她連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撇開頭就走。
鶴蘭因早就看見了她,溫聲問:"嫻婉儀,你見著在下躲什么"
江云嬈無奈,只好止住了腳步:"哦......方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鶴大人,抱歉。"
鶴蘭因細(xì)細(xì)端詳著她,白凈如玉的面容之上,一雙好看的嬌眸此刻有些泛紅。
他連聲問道:"你哭過,皇上對你做什么了"
江云嬈嗤笑一聲,是對自己的嘲諷,她垂下潮濕的眼眸:"皇上并沒有對我做什么,只是我自己庸人自擾罷了。"
鶴蘭因朝前走了一步:"可是沈家大小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