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將手掌上的魚餌盒子攥了過來,將整個盒子里的魚餌都倒了下去,一顆不剩下,周身戾氣淡淡散出:
"母后說笑了,母后從來都是善解人意的人,也不想看著朕心情煩悶吧"
這話將趙太后的嘴給堵了回去,她看向底下哄搶魚餌的錦鯉,笑得老謀深算:
"哎,哀家自當是為自己兒子考量的。
皇帝舍不得嫻婉儀,那哀家也不敢插手調教了,誰讓哀家與皇帝隔著一層血緣親情呢。"
說著說著,趙太后眼眶便紅了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裴琰呼吸微微凝遲,旁的不說,在自己親生母妃薨逝以后,自己的確是跟著趙太后長大的。
血緣親情的確是沒有,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還是有的。
在自己替換掉裴占登基時,趙太后也是笑著說,都是我的兒子,誰當都一樣。
"母后,兒臣不是那個意思,是兒臣偏寵嫻婉儀,后宮嬪妃要生氣要埋怨,朝著朕來便是,與她無關。"
裴琰將一盒新的魚餌又遞了過去,懸在半空中。
趙太后看了一眼魚餌盒子,身子沒動:
"皇帝是長大了,不需要這個后娘了。
只是哀家不想你被后妃議論,一股子怨氣從后宮沖到前朝,也是不好的,畢竟那也是權貴大臣們親生的女兒啊。
皇帝也可想想,嫻婉儀去年入宮才是一小小才人,排在妃位的最末端了,這才一年不到啊,就要封妃了。
換做從前的寧如鳶也沒這速度,旁的妃子更是幾年見不到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