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府主,你可以出來了。"蘇信冷漠站在那里。
從那‘米?!臻g內(nèi),樊云府主的身形掠出,他深吸口氣,道:"多謝劍一圣君出手相救,若非圣君出手,我樊云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樊云府主的態(tài)度明顯要謙遜了很多。
不僅僅是因為蘇信剛剛救了他,而是因為蘇信展露出來的戰(zhàn)力……
他之前以為蘇信只是圣主極限戰(zhàn)力罷了,卻不想竟然可以與尋常圣尊相提并論。
在‘圣尊’這一級別的強者面前,他還是不敢倨傲的。
"用不著謝我,我只是看在那空衍界的份上,才出手罷了。"蘇信則是冷冷掃了這樊云府主一眼,道:"而且這次你雖然逃過了一劫,可以這些人的手段……你既然被他們盯上了,恐怕也未必能活上多久。"
樊云府主面色一沉,旋即問道:"劍一圣君,可知曉這些人的來歷"
"他們應(yīng)該是血蓮教的人。"蘇信道。
"血蓮教"樊云府主皺眉,他壓根沒聽說過什么血蓮教。
"你背后那位君王對你不是很器重么等見到他,你自己問問就知道了,告辭。"蘇信嗤笑了一聲,并未打算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就離去了。
樊云府主看著蘇信離去,心底卻很不是滋味。
"空衍界啊,一個擁有完整架構(gòu)的獨立空間,原本我還想用這空衍界從這劍一圣君手中好好賺上一筆的,可現(xiàn)在……"
"該死的,那些人,到底是誰我什么時候,得罪他們了,竟然連圣尊強者都親自出手要殺我"
"血蓮教什么狗屁血蓮教,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們又為何要盯上我"
樊云府主緊握著雙手,心底滿是怒火與驚恐。
他還不知道那血蓮教的底細,可單單對方這次派出的強者陣容,就令他心驚膽戰(zhàn)了,若非有蘇信在,他恐怕早就死了。
"只能去尋求君王大人的庇護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就暫且待在君王大人周邊,那些人實力再強,也絕對沒法在君王大人眼皮子底下殺我。"
"等將這什么血蓮教解決掉了,我再回來。"
這樊云府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
一片古老而又遼闊的山林內(nèi),隱藏著一座洞府。
洞府的最深處,一片昏暗,看不到半點光亮。
"教主。"
之前在樊云府內(nèi)忽然出手,逼得蘇信只能施展空間挪移逃竄的那名黑袍桀驁老者,恭敬站在那里。
在前方一座血池當中,躺著一名半裸著身軀的魁梧男子。
"失敗了"渾厚的聲音從血池中發(fā)出。
"是。"黑袍桀驁老者點頭。
"區(qū)區(qū)一個樊云府主,有風(fēng)靈出手按道理就綽綽有余了,就算真遇到了什么意外,你再親自出手,應(yīng)當也來得及才對,還是說,你擔(dān)心身份暴露,不敢出手"血池中的魁梧男子道。
"不,我出手了,而且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卻沒想到那人竟有神甲護體,且一察覺不敵,就立即施展空間挪移逃掉了,我沒敢再去追殺。"黑袍桀驁老者道。
"神甲"
魁梧男子語氣不由緩和下來,"血天大陸?yīng)氂械?且出自祖地的神甲,的確非同凡響,可神甲數(shù)量極其稀少,整個血天大陸里邊,擁有神甲的圣尊,都只有一部分,更別說圣主了,那人,是誰"
"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他叫劍一,還只是一個圣君,而且剛超脫還沒多久,他是那位帝侯君王麾下的強者,身上的神甲,也是帝侯君王賜予他的。"黑袍桀驁老者道。
"圣君"魁梧男子聲音再度一沉,"一個圣君,竟從你手中逃脫了"
"教主,這位劍一圣君雖是圣君,但他卻是傳說中的至尊血脈覺醒者,論戰(zhàn)力,已然可以匹敵弱一些的圣尊了。"黑袍桀驁老者連道。
"至尊血脈"
原本躺在血池中的魁梧男子驀地站起身來,他體表涌蕩著層層血光,那冰冷的,死氣沉沉的眼眸當中,卻閃爍著一絲奇異光芒,臉上也露出微笑,"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所有人好好蟄伏,沒本座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再出手。"
"是。"黑袍桀驁老者恭敬點頭。
"去吧。"
魁梧男子一揮手,黑袍桀驁老者立即躬身離去。
"劍一圣君,傳說中的至尊血脈覺醒者……"
"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這血天大陸,這就有意思了。"
魁梧男子邪魅笑著,跟著卻是一翻手,拿出了一張獸皮紙卷。
嗡!
在他意念催動下,這獸皮紙卷當即開始燃燒起來。
而他身形則是再度悠閑的在血池當中躺了下來。